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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母亲当年与他独自来这里度假,出了这种事情,父亲有没有后悔过。
厉墨谦不想知道,在他眼中,厉锋已经不配有后悔这两个字了。
……
那时想起来厉南笙留在S市,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是谁能料想,厉南笙十八岁那年也出了事。
厉墨谦的心像是有千百根针被扎过。
他恨,可是恨这个字,太沉重,也无法与人倾诉。
没有人会那么理解他。
他也从来不做那种祥林嫂,日日与人以泪洗面。
……
叶七夕看到厉墨谦眼中浮现出赤红的血色,她心中一涩,几乎如同千百条毒蛇啃食过她的五脏六腑。
“墨谦……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对你来说,那些过去竟然有那么糟糕。”
“这条红围巾,你还是别戴吧,我真的很抱歉……”
如果她知道厉墨谦的禁忌是因为他母亲的生命做代价,叶七夕宁可被蒙在鼓里。
这种创痛,即使过去再久远的时间,也无法愈合。
这是心上的伤痕,历久弥新。
……
厉墨谦抬起眼睫,原先眸中的脆弱已经消失不见,仿佛只是叶七夕的错觉。
他轻轻一笑,冲叶七夕摇了摇头,依偎在叶七夕的怀里。
“七七,你让我安静抱一会儿好吗?我有点累。”
叶七夕沉默须臾,喉咙里漫出浓浓的哽咽,她不敢再吱声,只能无言地反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