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的话语早就准备好,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似的纠结在喉咙口,我不喜欢强加于身的命运,但更同情被无条件束缚了两千年的许许多多不知名的埃尼德斯们,相比之下,个人的幸福也许真的不算什么了。
“那克雷森蒂小姐怎么办?我答应过老公爵的。”语气上一软,内心的抵触情绪已经不是那么强烈了,算是默认了他的安排。
“我找个机会和她摊牌,让她明白自己也是一名埃尼德斯,组织内也需要信得过的自己人,等到她痊愈了正好可以帮我联络联络,经历的时间太久,各大家族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面了,是该让快要锈住的宝剑重新焕发凛然的寒光了。”莱昂纳多说着,满眼放出不同于老朽的灼灼精光,对信仰的坚持令人动容。
他叫喊着守在门外的侍从进来收拾满地的狼藉,丝毫不把自己当作新来的外人,最近城堡上上下下对这个突然出现处处以主人自居的老头子十分反感,但是当看到他都敢当面把尊贵的伯爵大人数落得一无是处的时候,全都聪明的选择了沉默,纵是鲁莽如公牛嚣张如汉斯也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莱昂纳多抓紧晚餐后的时间追在我屁股后面继续交代:“低地诸国已经被您残酷的杀伐弄得暴跳如雷,各个抱定必欲除之而后快的决心,我们只能想办法挖挖墙脚掺掺沙子,但是估计成果不大。”
“这群天杀的无耻小人,就算想跟我媾和也绝无谈判的可能!”我装作气呼呼的拍案而起,其实自己心里怵得要命,虽然现在有人有钱,但是谁的拳头大我还是很清楚的,该低调的时候绝不会装大尾巴狼。
“如果要和他们搞对抗,必须要拉过一个足够有影响力的盟友,我想了想,倒是有那么一个门当户对的姻缘。”老人家敲敲自己光亮的脑门,好像在给使用过度的头脑上发条,咄咄的作响,“弗兰德伯爵美髯公博杜安四世有一个小女儿,今年刚刚十六岁,正是婚配的年龄,求婚者络绎不绝,几乎快把城堡的门槛踏破了,伯爵大人一直对选择女儿的婆家讳莫如深,有待价而沽的嫌疑,更多的是害怕平衡不了各方关系的无奈。”
“十六岁?”听到这个年纪我不禁翻了个白眼,一下子对自己的谴责从忘恩负义升级到了变态大叔,让我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结婚?这不是开玩笑吗!
“在众多的求婚者中,大部分是临近各国的适龄继承人,或者是希望续弦的统治者,他们要求结合的目的都是为了拉近和弗兰德家族的关系,顺便获得一块作为陪嫁的领地,与他们昭然若揭的丑恶目的相比,您的情操足够高尚,正是吟游诗人们翘首期盼的绝妙素材。”
“你挖苦我?那个女孩子才刚刚十六岁,你让我一个大他这么多的成年壮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