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余光都不曾落在她身上。
一个和尚，还是个脏鬼，虽长得不错，但能有她好看？别不是口味特别的？妇人恍然大悟。
虽她向来看不起男人间做那事，但楼里也有倌，她早已习以为常了。
难怪这个俊俏和尚不受她勾/引，原来是下面那个啊！
只是可惜了这好相貌啊！妇人心里有些幽怨。
谢玧要是知道这妇人现在心里想着的是这等事，只怕是把她射成刺猬都不能够。然他此时的注意力全不在妇人身上。
“这一箭如何？”他挑眉问道。
素白老老实实道：“比半年前更为精进。”
“可比更羸否？”谢玧又问。
素白却是摇头，老实依旧。
“还是比不过。”
“哦。”谢玧缓缓头，却是也没在纠结着个问题，只又问道：“这半年来，你又如何？”
如何？也没如何。只不过生生死死折腾了几次。
素白含笑道：“托福，这半年来，僧自觉对我佛之法领悟更深了。”
这话简直就是对玉面阎王君玮的蔑视。
君玮阴狠地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摩挲着隐在长衫下、别在腰间的尖锥。
让你来做囚，你参什么禅？
谢玧却是勾唇一笑。
“是么？师傅你倒是佛心坚定。”
素白笑道：“是我佛慈悲，施主你若是有兴致，可来与僧辩禅。”
“可惜我琐事缠身，不比师傅有闲情。”谢玧笑道。
素白头道：“我锁镣缠身，身不由已。你琐事缠身，心不由己。凡世间事，果然公平。”
“公平？”谢玧微微眯眼。
“师傅此言差矣。”他冷冷一笑，伸出两指，闪电般向素白胸肋。
受伤者，为骨伤最为难治，何况还是碎骨重生？饶是蒋鹤医术高明有如扁鹊在世，也不能让素白完全恢复如初。
素白闷哼一声，握紧了拳头。
谢玧笑着轻声道：“现在可知，世事公平否？”
素白忍痛不语。
谢玧大笑转身离去。
君玮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欢悦的笑声，一时间神情晦涩不明。
妇人已悄悄拾起地上的破衣裳裹在身上。声唤道：“公……公子。”
君玮周身陡然绽出杀意，冷冷转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