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她,大掌要去撕扯她的围巾和外套。
段悠尖叫一声,却被他整个人按在身后巨大的落地窗上,“你想清楚。离开,还是跟我,只有这两个选择。”
段悠闭眼,惊慌失措中,两行眼泪落了下来。
她玩不过江临,玩不过黎南希,甚至玩不过商伯旸邵玉城他们。
更不用说眼前这个人。
他曾经彬彬有礼君子如玉,那只是因为她没有真正得罪过他,他愿意对她保留风度。
等他不愿意的时候,比如现在,他就算在这里强要了她,她也没法把他怎么样。
段悠的眼泪流进了嘴巴,苦得发涩,她低声说:“我走。”
唐季迟的动作陡然僵住,又放开。
他从兜里摸了第二支烟,抽完才把烟灰缸狠狠掷在段悠身后的玻璃上,与她擦面而过,险些划伤她的脸颊,“你这个女人真他妈不识好歹,我一辈子都没见过你这么要命的人!跟我有什么不好,我哪点比他差?!”
段悠没说话。
其实唐季迟也不想听她回答,他仅仅是在发泄心头那些堆积成山的怒火怨气罢了。
到了这个节骨眼,她却还是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唐季迟再有风度也不过就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他有血性有脾气有一切江临有的东西。
“行,想走是吧。”唐季迟点头,扬手指着大门,“滚出去,司机在楼下等你。”
段悠含泪点头。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最后,在段悠一步踏出酒店房间的时候,唐季迟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混着这无边的夜色,沙哑,低沉,像受了伤的困兽,落寞如斯。
段悠流着泪拼命点头,这个人情她不会忘,也不敢忘。
……
那晚,段悠收拾东西到凌晨,早晨匆匆和姑姑爷爷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十点多的班机,那时候江临还在重症监护室里。
她很担心,但也轮不到她来担心。她知道,从她做了这个决定开始,他会越来越好。
而她,也失去了参与甚至旁观他人生的资格。
唐季迟承诺会帮她办理退学手续和善后,江临若是找她或是问起她,他亦会想办法瞒住她的去向。
几天后,唐季迟在她加州的家里和她见了最后一面,把她在A大的学校成绩、退学声明等等一系列材料全部带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