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秋莞尔一笑,把手中墨镜重新挂上,“没什么,邵小公子走的急,落了点东西在我那,我想着也许能在这碰上他,就过来看看。既然他不在,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也无需告诉他我来过。”
几人面面相觑,点头,“好的。”
顾千秋出了警局,烈日当头,已经是晌午了。
她想了想,还是去了公司。
一直到下班,邵玉城都没有依他所言,来找她。
叶楚那边的问题有棘手,顾千秋能猜个大概。
但她还是在工作之余偶尔会回想起他对她说的那些话——
“你就当是我对你动心吧,从小到大少说也有几百号人问过我是不是喜欢你,你对我确实太重要,重要到我自己也区分不出来,所以想在你彻底离开我之前找机会试试。”
“你不要想拿这些无所谓的事情耽误时间,混过这24个小时。”
“只要我还活着,这24个小时,谁都别想分走一分钟!”
“我安置好她,就去找你,这24个小时还没完。”
不是分秒必争吗?不是执着任性吗?
话都是他说的,现在不见踪影的,却也是他。
顾千秋不着痕迹地深吸了一口气,把一杯意式浓缩灌进嘴里,极致的苦涩瞬间蔓延开来。
她面无表情地等这苦涩的劲头过去,才又重新翻开了眼前的文件夹。
傍晚,顾千秋加了一会儿班。八点半左右熄了灯,独自来到地下停车场,一眼便看到自己那辆跑车旁边静立的高大男人。
她愣了下,朝他走过去,邵玉城听到高跟鞋声,似有所觉地抬起头来。
他的一双眼眸深寂如无底的洞窟,抬头的瞬间顾千秋蓦然止步,仿佛被他一眼贯穿,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心脏忽然被某种不祥的预感紧紧攫住。
她还没说话,他便递上了一个盒子,“你的东西。”
顾千秋望着他掌心的戒指盒,褐瞳里陡然生出一片疮痍,那是被凛凛寒风刮过之后,充满伤痛的疮痍。
却因为她低着头而没有泄露分毫。
她无声接过来,半晌,道:“谢谢。”
“我可以再最后抱你一下吗?”邵玉城问。
一向巧舌如簧的顾二小姐,此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她想说不能,不要,她不想就这样告别。
她想声嘶力竭地大喊,想像方穗穗、叶楚,像他每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