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那样撒泼耍浑黏在他身边,怎么都好。
她想告诉他,就算机会如何渺茫,她也期待了二十多年,期待这24个小时能让他感觉到,和她顾千秋在一起,其实没那么糟糕。
她想,她好想。
想得心都疼了。
可顾千秋是什么人,她是心上鲜血淋淋脸上还能笑容明媚的女人。
她微微扬起嘴角,笑望着他,“好啊。”
多么客气又正经的告别,没有一个拥抱,似乎说不过去。
她话音落下的刹那,邵玉城紧紧把她搂进怀中,半点也不迟疑。
顾千秋甚至有种错觉,就算她刚才说的是“不好”,他也会这样做。
他的怀抱一点不如昨晚炙热温柔,而是令人窒息的绝望。
他把她抱得那么紧,紧到他能感觉到他身上凸起的筋脉,流动的血液,有力的心跳。
顾千秋被他按在胸前,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只听到他说:“好了,这场戏该散了。”
顾千秋闭上眼,逼退了眼里的水光。
而他也放开了她,笑笑,“原来我真的对你没感觉,谢谢你这一天的配合,我知道了。”
顾千秋觉得,这句话是一把锋利的剑,二十年来,她无数次想象着自己被它一剑封喉是种什么感觉,早已不痛不痒。但当它真的来到之时,她还是疼得快要死去。
幸好邵玉城没有看她,她才不至于把自己过于狼狈的神色暴露在他视线之中。
他正看向别处,不远处是他的车,车里亮着灯,有一道女人的身影,瘦弱纤细。
顾千秋也看见了。
她问:“那是叶楚吧?”
他回答:“嗯,我们和好了。”
顾千秋点点头,“我哥催我回家吃饭。这次,该我先走了。”
——这次,终于是她先走了。
邵玉城“嗯”了一声,她越过他,刚拉开车门,便听见他低沉沙哑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要好好吃饭。”他说,“以后都要。”
顾千秋原本还在心里夸奖自己今晚的表现算得上坚强,听到这句话时,先前所有的冷静从容全部功亏一篑。
一刹那,泪如雨下,溃不成军。
她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一丁点声音,邵玉城也不疑有他,快步离开,走回自己车里,驱车离去。
顾千秋捂着绞痛的心口,虚弱地倚在车门上,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