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男人没答言,他的神色却在无声中说明了一切。
“你对她真是用情至深。”Nancy望着甬路上的格砖,语气里绕着清浅的笑意,“她一来,什么都变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她为什么要出现?”
男人的眸色倏尔变得深沉晦暗,他的嗓音低沉,语调缓慢,“Nancy,你今天已经做得够多了。”
Nancy扬起笑容,“我做什么了?”
江临面沉如水,“别用你的心思去针对她。”
她这一天看似什么都没做,但是每到裉节上,她说出的话总能把事态推向对段子矜不利的方向。
今天他容忍她,是因为他害她受了伤在先,再加上她也没有做出什么真的伤害他女人的事。
但是下一次,任何人,哪怕只是将枪口对准段子矜,不扣动扳机,他也绝不会轻饶。
“针对她?”Nancy收起笑容,“你说我针对她?”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Nancy有些不可置信道:“Lenn,我救过你两次,你就这样看待我?”
说到这件事,江临的眉宇忽然一凝,口吻郑重道:“你说的对,我的命是你给的,你若想拿回去,也可以随时拿回去。但是Nancy,只要我活着一天,我的心就在她那里,我可以为你死,但不能和你结婚。”
“如果你的帮助一开始便是为了让我和你在一起。”男人顿了顿,“那么,很抱歉,请把你给我的东西,统统收回吧。我愿意回报你,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Nancy的视线始终在他的脸上,他说这话时,面色凝然沉铸,连眉心都不曾动上一分。
她的眼眸里有什么慢慢结了冰,旋即,冰面又慢慢裂开缝隙。
收回?他以为她给他的是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收回?
男人双手插进裤兜里,余光不经意扫过酒店的某扇玻璃窗。
就在那一瞬间,一只玻璃杯子不知从屋里哪个方向被扔过来,狠狠砸在窗上。
男人的眉眼陡然一厉。
Nancy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便疾步向酒店里走去,速度快得她连跑都跟不上。
他路过的地方,空气里残留着某种冷漠到极致的阴寒气息,那背影更是透出一股莫名的肃杀和凝重。
出什么事了?Nancy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后。
*
屋里,段子矜一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