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杯子在玻璃窗上砸出一道蜘蛛网般的裂纹。
威廉一怒,伸手便撕开她的上衣,脖子下方缝了针的伤口被他粗暴的动作扯得裂开,沁出了血色,染透了白纱布。
“你可真能闹腾!现在还闹吗,嗯?”仿佛怕她不够受罪,他的手死死按住了她的伤口。
段子矜痛得想要死去,额头上冷汗涔涔地往外冒。
威廉的鹰眸仔细打量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摸了下她滑腻的皮肤,那触感绝对不比他之前的任何一个女人差,反而还要更加迷人,他只是摸了几下,想象着后边的事,腰眼就跟着一阵发麻。
可是这种欢愉,却在看到她皮肤上隐隐的青紫冻疮时,尽数化作了鄙夷。
“傻女人,你说你瘦得只剩骨头,一点都不性感,身上还这么恶心,也就只有脸蛋尚算漂亮……Lennard到底看上你什么呢?”
说着,他俯下身去,一点点吸允着她身上残留的酒液,却嫌恶地避开了她那些难看的疤痕。虽然已经消退得不太明显了,但毕竟威廉平日里的床-伴都是身材窈窕、肤如凝脂的女人,她与她们的差距,让他感到阵阵不适。
段子矜早已绝望了,她强忍着近乎崩溃的神经,褐色的眸子微微发红,“你这个疯子,你滚……滚开!”
江临,江临你在哪?
你在和你的未婚妻卿卿我我吗?
饶是段子矜竭力说服自己相信江临,却还是忍不住被眼前的男人羞辱到心生恨意。
她嗓子喊到了嘶哑,和她浑身的每个细胞一样紧绷着,疼痛着,威廉却在她的叫喊和谩骂中愈发得意放肆起来。
他的抚-摸和触碰让段子矜分分钟想抄起什么东西砸在他头上。她从来没有过这样清晰浓烈的恨意,她恨威廉,恨Nancy,甚至有些恨江临。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在!如果他和Nancy之间真的清白无染,威廉何必要这样凌辱她?
手刚刚探到她的后背,要解开她胸衣的扣子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屋里的人被惊得停下了动作。
威廉身体一僵,朝着门厅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酒店那道宫廷式的雕花木门已经被踹得变了形,甚至有木屑在簌簌往下落。
外面的人还在不停地踹门,沉怒到令人胆寒的嗓音像惊雷般炸响,“开门!”
Nancy追上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大惊失色,连忙过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男人,“你不要命了吗?”
他现在的身体哪里还经受得住这样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