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冲击?
男人却没有理她,目光里透着摧枯拉朽的锋利与阴鹜,仿佛透过那扇门直直射在了屋里的人身上。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Nancy也不禁被他吓得愣了两秒,她回过神来,语气有些不平稳地提醒道:“你不是有钥匙吗?”
男人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门被反锁了。”
锁门的绝对不可能是悠悠,而且刚才砸在玻璃上的杯子……
有人在里面!
这个认知让江临最后的理智也被恐惧和怒火碾碎了。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却听到了悠悠的叫喊声。
刚才那一脚踹得很重,他自己亦是受到了不小的反冲,眼前一片昏花,江临却扶着墙,走到放置灭火器的地方,一拳打碎了玻璃,将里面的斧子取了出来。
门锁最终被凿开,眼前的一幕,却让江临沉黑的眼眸一瞬间被猩红所取代。
Nancy亦是捂着嘴,望着沙发上的人,“威廉,你……”
话还没说完,威廉便已经被前一秒还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揪起来,狠狠砸在了地上,脸几乎被地上的碎玻璃碴子插穿,惨烈的嚎声响彻整座酒店。
在威廉被拎开的刹那,他身下的女人也全然暴露在众人的视野里。
就连Nancy看到她时,也下意识地颦了下眉头。
那女人……
狼狈,却绝不仅仅是狼狈。
应该说是,凄惨。
她的衣服早已被撕成了碎布,有挂在身上的,也有和酒瓶、酒杯一起落在地上的。皮肤上黏黏腻腻的液体泛着隐约的红光,让人马上联想到那瓶空了的红酒。她的形容惨淡,脖子下方的伤口不停地渗出血液,唯独那张削瘦的能看出骨骼的脸,却白得没有一丁点血色。
Nancy还没仔细看,她的胴-体却已经被男人用自己的上衣裹了起来。
男人是从威廉的身体上踩过去、疾步走到女人身边的。
那一脚看似没有用力,威廉的腿部却响起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他凄厉的哀嚎。
Nancy被他尖锐的声音刺得皱了皱眉,碧蓝色的双眸凉凉地望着地上的男人,还有逐渐从他裤子里流出来的血迹。
她翘起唇角。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
段子矜在朦胧的视线里,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容。
他的眼眸里不再是无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