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整个长案像是被洗过般潮湿,上面全是陈正流的汗,还有赵雪儿的泪水。赵雪儿哭成了一个泪人,她双手紧紧地握住陈正的右手,脸贴在他的手背上,一边哭,一边喃喃地叫着相公,夫妻二人四目相视,一趴一跪,一疼一痛,画面凄楚婉人。
陆大鹏替陈正处理好伤口后向陈正行半跪拜军礼拱手道:“陈师爷英雄大义,陆某真心佩服!”
陈正本想回礼,只是胳膊不方便扭动,只好作罢,他勉强轻松地笑了笑说:“陈某这狼狈相何来什么英雄大义,真正让人佩服的是陆把总。”
二人在门楼内相互恭维一番,此时,城头上的守军一边吃饭,一边讨论陈正的剜肉取箭头的事,无不为之惊恐,许多人见己方军中竟然存在一个像关公刮骨疗伤般的神人,心中顿时像吃了定海神针般镇静。
陈正在赵雪儿的扶持下坐了起来,跟陆大鹏讨论起现在的军力部署。陆大鹏刚才派人粗略地统计下参战人数,一共在一千三百人左右,东西南三门依旧是三十名士兵加五十名其他人把手,主力依旧留守北门。
二人刚没谈多久,门外士兵禀报,鞑靼军有动静,像是要组织第二波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