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故人帮忙,直到那天,我才又见到他,谁知他已经婚娶了。”
楚若云说完转头看向赵雪儿,而赵雪儿似乎还沉浸在故事里没反应过来。突然,就见赵雪儿脸色倏地一下煞白,然后“呀”地惊呼一声从炕上跳到了地上颤抖道:“你、你说的那个情郎,莫非是、是我家相公。”
楚若云也立刻站了起来,然后“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诉道:“那日见了你们,我心如针绞,不瞒妹妹,我多么想将他从你手里抢回去,可是这些日子来,我见他对你情意深重非寻常人所能相比,自知这一生,谁也不能取代你在他心中的地位。
如今我楚若云已是丧家之犬,无去无从,我也不再奢求什么,只求他能纳我做一房妾室就心满意足。奈何他怕伤了妹妹的心,拒绝了我,今日我楚若云豁出去脸求妹妹能够答应,我楚若云必定尊重妹妹,安分守己,只求能得陈大哥一丝怜爱足矣。”
赵雪儿被楚若云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相公曾经跟她坦白过说他以前心里一直装着楚若云,谁曾想这楚若云心里竟然也装着相公。要不是自己横插了一脚闯了进来,如今这院子里恩恩爱爱的一对岂不是相公和楚若云。想到这,赵雪儿的心也开始绞痛,她当然不愿意跟别人共事一夫,而且还是相公心里一直挂念的,长得又闭花羞月的女人。
可是现在楚若云跪在地上不起,若是一口拒绝,她定会不罢休,于是赵雪儿扶着楚若云的胳膊说:“姐姐你且先起来,我们好好说话,你这样跪着不起叫我如何能答应你?”
楚若云见赵雪儿语气似乎有些松动,于是便站了起来。二人重新坐回炕上,赵雪儿递了手绢给楚若云擦眼泪,她困惑地问道:“姐姐乃富家千金,如何能忍气吞声做人家一房妾室?再说了,姐姐杭州老家那偌大的家业,怎么会是如同丧家之犬,无所去从?”
楚若云抽泣地抹了抹眼泪说:“说了不怕妹妹瞧不起,我娘本是爹爹一夜承欢后赎身买回来的青楼女子,低贱的出身向来不被家里那些姨娘看得起,爹爹在世时她们都经常对我们母女俩恶语相加,更何况现在爹爹已经去世,那所谓的偌大的家里,哪还有我楚若云的一席之地?要不是在家中待得憋屈,我为何放着江南好好的日子不过,随爹爹跑这塞北边疆来?”
赵雪儿听后同情地叹了口气,这外表看上去光鲜亮丽的楚大小姐,竟然有这悲情的身世。自己虽说出身寒门,但是爹娘还有两个哥哥,谁不是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百般呵护疼爱?也怪不得这楚若云宁可做相公的妾室,也不愿回到杭州那伤心之地。既然相公对她有情,她也对相公有意,且不论她刚才说她对相公一见倾心是真是假,至少现在她对相公的情意天地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