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环境比李十八那好多了,有床、有被褥也有太医负责照顾。
凤九渊来的时候,就见她在咳嗽,猛烈地咳,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似的,苍白的脸膛胀得通红,却什么也咳不出来。
凤九渊对思菊使了个眼色,思菊点了点头,走过去将冯尘扶了起来,轻轻地按抚着她的背。有了思菊的帮忙,冯尘猛地呛出一口乌血,整个人好似挣脱了魔鬼的爪牙,甭提有多解脱,长长地舒了口气,就贪婪地呼吸起来。
好半晌,冯尘缓缓地睁开眼,看到了抱着自己的思菊,然后又看到了站在面前,悲悯地看着自己的凤九渊。
“殿,殿,殿下……”冯尘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思菊按住了。
凤九渊冷冷地道:“你还认得我?”
冯尘的眼里陡然涌出了两行清泪,泣道:“殿下,殿下,奴婢有罪,奴婢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信任……”
凤九渊道:“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不会原谅你的!”咬了咬牙,又道:“我平时怎么对你的你自己心里有数,竟然跟人合起伙来谋算我?好呀,真好得很!”
冯尘哭道:“殿下,奴婢,奴婢……哎,思菊,能让我跟殿下单独说句话么?”
思菊看着凤九渊,凤九渊点了点头,思菊将她放下,又为她掂好了枕头,这才出去了。
凤九渊坐下来道:“说吧。”
冯尘道:“殿下,你要小心秦家,小心他们……”才说了这么几句,又咳了起来。凤九渊一惊,问道:“什么意思?莫不成秦家也牵涉其中?”
冯尘道:“不,我不,我不知道……咳,咳……殿下,秦家从来没有好心,从来没有……”说到这,又猛烈地咳起来了,还咳出了鲜血。凤九渊忙喊思菊进来,太医也跟了进来。
思菊好不容易才令冯尘平静了下来,但她却哭了。凤九渊似乎意识到了不妙,问太医情况怎么样,太医把了脉后,叹道:“殿下,臣,臣也尽力了……”凤九渊心下就像被捅了一刀,痛得令他瞬间回不过气来了。
冯尘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又看着思菊,道:“思菊,我好羡慕你,真的!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能得到殿下的心,我就不能!你要好好的珍惜,一定要……”说着,就开始猛烈地抽搐,凤九渊见状,握着她冰冷的手,道:“不要说了,好好地静养,只要你能挺过来,我就原谅你,什么都不怪罪了,什么都不怪了,好不好?”
冯尘一听这话,突然平静了下来,迷离地望着他道:“真的,真的么?”旋又叹了一声道:“只可惜,只可惜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没有了……”说完,突然又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