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好意思了,再熬上一个月吧?”
“楚七——”
赵樽一字一顿,低低怒叱。
那日沐浴的事情之后,夏初七再没有见过赵樽。
虽然她还是在承德院的耳房里住着,与他也算得上在同一个屋檐下,可偏生作息不太同步。她还未起床的时候,他已经起身上朝了。她晚间歇下来了,他才顶着风雪回来。
他的情况,她都是从大嘴巴的梅子那里听来的。
据说,从蜀中拔营的金卫军已经陆续还朝,纷纷往京畿地区的三大营驻扎,他正日理万机的料理军务。另外,因他得胜回朝,日日都有宴请,根本就抽不开身。
但夏初七晓得并非如此。
那货是真的生气了,在听说她给他下了那种药之后。
但凡是一个正常男人,都会介意那方面的问题,赵樽又岂能例外?
当然,那什么“相思损”全是她虚构的。
世间上哪有泡过澡之后,就再也不能行房,一行房就会阳痿不举的神药?那也太扯了。按理来说,依赵樽的智商,不应该相信才对,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曾经有过的“医疗壮举”唬住了他,他没有来问过解药,也没有再来找她,像是完全当她不存在一般。
她心知肚明,却也不急不恼。
既然两个人说好三年之约,那她就得遵守。
他不来找她麻烦的日子,她照样儿过得逍遥。
白日去良医所里蹲点儿,看那些医疗典籍,晚间就在耳房里琢磨自个儿的事,与李邈聊聊天,顺便等待着那放出去的风声得到回应,日子也过得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