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骂着某人,狠狠一抬脚,踢向了为迎年禁鬼插在窗台下的芝麻秆。可她身子发虚,没有把芝麻秆踢到,脚却是踢在了墙上,痛得她脚一抽。
“娘的,都来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她不服气的又踢了一脚,可这回脚抬得高了一点,另外一只脚站立不稳,原就虚软疲乏的身子,一个踉跄,往地上摔去。
“我靠!”
眼看就要屁股着地,腰就被人给搂住了。
那一股熟悉的幽香味儿直冲鼻端。很好闻、很温暖,她深吸了两口,憋在心里许久的火气突然冲上了心窝。一个转身,她恶狠狠往他身上招呼过去。掐,揪,扯,捏,挠……什么损招儿都使出来了,那泼辣劲儿,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
“都怪你!没事儿养一窝小老婆,个个斗来斗去,个个都耍小心眼子,个个都恨不得整死我,还有你最可恶,明知道我拉肚子了,痛得直骂娘,难受得快去西天取经了,你还缩在屋子里悠闲自在的看书下棋,就像没有看见一样,多歹毒的心肠,嗯?”
人在火头上,说话自然没有轻重。
她本想与他打上一架才好,可以泄泄火气。可他却没有还手,由着她基本没有什么力气的花拳绣腿在身上捶打,一声都没有出,直到她骂得气都喘不上来了,这才盯住她,冷冷的讽刺。
“你不是小神医?治不好自己?”
夏初七横了他一眼,气得直哼哼。
“小神医就不是爹娘生的,不是肉做的呀?”
“你不说,你没娘?”
哪儿跟哪儿啊?被他的话给噎住,夏初七好不容易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可还不等她故伎重施,就被他给生生捏住了两只手腕,一个拦腰,便腾空抱了起来,牢牢地困在了怀里。
两个人闹了好几天别扭,连面都没有见上。如今再被他抱在怀中,夏初七一时心乱如麻。尤其睨着不敢吭声的二宝公公和一众丫头们,脸上更是烧得通红。
“喂,放我下来!”
她瞪着一双铜铃似的眼睛,可他却不看她。
她不得不软了一些,不好意思地压着声音。
“快点,放我下来,要去茅房——”
她觉得自个儿表述得很清楚了。
可那货真是一个损的,就像没有听见,还往前头走。
一把揪住他的袖子,为了五谷轮回,她彻底放柔了声音。
“亲爱的,麻烦你了,行行好吧,我要拉臭臭。”
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