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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记得的,最近两年乔安明在家的日子只占了三分之一。
哦不对,可能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现在更糟糕,他连“道别”这个仪式都没有了,直接差使彭于初来拿行李。
顾澜上楼,半小时后拎着行李箱下来。
“我听说芬兰冬天挺冷的,我给他多备了几身厚衣服,替我转告他,在外面工作别太拼命,毕竟年纪在这儿了,如果可以的话,让他给我来几个电话。”
去年春节乔安明也没在家过,独自一人去了北京。
他说北京那边的老同学一直来电话催,他实在推脱不了。
除夕,华而空的乔宅,佣人都回家过年了,只剩琴姨陪着顾澜吃团圆饭。
她等乔安明的电话等到凌晨一点,外头炮竹声都渐渐没了,手机依旧没响一下。
琴姨端了一杯热牛奶上来,见顾澜靠在床头拿着手机发呆。
“小姐,姑爷兴许是一时忙得忘记给你打电话了,你也别干等了,你给他先打过去不也一样嘛!你们夫妻都二十多年了,谁主动一点谁被动一点也没啥事,总得有人先起头,热乎乎一年,冷冰冰也是一年,你怎么就是想不明白这道理?”
顾澜抬头看着琴姨,眼圈红通通的。
“打吧,不然你今晚又睡不好,等跟姑爷通完电话,你再把这杯奶喝了,一觉睡到天亮,明天就大年初一了,老太太那边得去拜年。”
琴姨离开房间后,顾澜细细想了想她说的话。
何尝没有道理呢?
所以顾澜还是先给乔安明打了过去,那头很久才接。
有鞭炮声,烟花声,音乐声,孩子的欢笑声,还有隐隐约约的风声。
“安明,你在哪儿啊,这么吵?”
“我在游乐场,人很多。”
“这么晚了,怎么游乐场还开门啊?”
“今晚除夕,通宵营业,很多人在这里守岁。”
顾澜不禁笑了出来:“在游乐场守岁?安明,你怎么突然想到去那种地方?”
“刚好有个同学夜里要来这里值班,他女儿,儿子都在,我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乔安明站在风里面,围着围巾,裹着大衣,手里拿着手机,抬头,不远处是巨大的摩天轮,一圈灯光比烟花还灿烂,而在他面前的几米之外,是不断奔跑旋转的木马。
乔安明一走便是一个半月。
本来北京之后还安排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