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程,但琴姨在2月底的时候给他打了电话。
“姑爷,您能不能抽时间回来看看小姐,她最近夜里都睡不着觉,得靠安眠药才能眯一会儿,前阵子还受了凉,感冒一直不好,秦医生前几天来给她作了检查,还换了一种什么新药,我也不大懂,但我看小姐气色越来越不好了…我怕是…”
琴姨在电话里就哭了出来。
乔安明想了一会儿,还是临时改签航班回了崇州。
回到乔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客厅亮着灯,一切如旧,只是没有人。
有说话声和咳嗽声从地下画室传来。
“小姐,你还是吃过药早点睡吧,今天画不完明天还能再画啊,也不急于这一时。”琴姨在劝她。
顾澜连续咳了几声,声音虚弱沙哑:“重新描一遍色就好了,你先去睡吧,别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你说你天天把自己关在这地方画画,都快一个月没出门了,没病也闷出病了。秦医生说你这病最忌讳心事重,胡思乱想,她前几天还打电话来让我陪你出去多散散心。”
“好了,我只是画晚了点,你就这么多话。”顾澜依旧拿着画笔,不顾琴姨的劝阻,“这油画我好多年前就开始学了,这几年也没什么长进,好不容易前几天老师说我进步一点了,你又在这里跟我磨叽!”
顾澜说着又开始咳起来。
乔安明将这些对话和咳嗽声都停在耳朵里,将行李放下,倒了一杯温水去画室。
“别画了,上去睡吧。”他也没打招呼,也没吱声,直接走过去拿走顾澜手里的画笔。
琴姨吓了一跳。
顾澜也着实吃惊。
“安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她用手捂住胸口,可能是语速太快,也可能是乔安明的出现让她太过讶异,所以顾澜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乔安明看她的脸色,灰白发紫,他懂,这是不好的征兆。
“我刚到家,回来就看到你不听话,行了,跟我上去!”乔安明有些霸道地去牵顾澜的手。
顾澜愣了片刻,很快脸上就显出笑容来,可尽管笑容和煦,但脸色依旧难看得很。
乔安明第二天没回公司,亲自带顾澜去了一趟秦医生的医院。
重新做了检查,彩超,心电图。
顾澜还算乖,没怎么闹,跟在乔安明身后任由他安排。
中午的时候报告便全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