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愁苦的脸,忽然变得很是精彩,充满了惊讶,就连眼皮也不断抽搐着,不由自主张大了嘴。
他连忙对杨天鸿传音入密:“你的意思是……酒?”
杨天鸿点点头:“如此之多的米粮,若是不酿成酒,摆在那里也是浪费。何况,安州米质上佳,炎热的气候适于发酵,若是法子得当些,产出酒水必然也是顶级货品。酒水的利润,足足超过米粮百倍。若是有了这种东西,还怕没有商人过来?”
孟奇再也没有之前的愁苦和不满,整个人变得精神抖擞,亢奋十足:“原来你对此早有算计。怪不得你对安州节度使一职毫无怨言,欣然领之。快说说看,你还有什么妙法没有使出来?”
杨天鸿继续道:“安州乃是一个封闭之所。陛下之所以将我册封在这里,多少存了戒备的心思。当然,对于南面的越族蛮夷,我们断然没有放过的理由。大陆南边的区域辽阔,究竟有多少土地,从未有过准确的数字。就连我师门归元宗,也从未派人前往那个方向探究一二。崇山峻岭之间,说不定存在着什么天才地宝。若是能够做到百姓安乐,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好事。”
“至于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杨天鸿遥望着远处不断延伸的山脉和荒原,言语之间充满了感慨,还有上位者特有的威严气势:“天下间如此之大,哪里去不得?今日只是区区一个安州节度使,到了明日,说不定就能裂土封王。”
孟奇听到这里,身体不由自主为之一颤。他连忙压低音量:“慎言!慎言!我知道你对陛下一向尊敬。难不成,都是装出来的?”
“那倒是还不至于。”
杨天鸿眼睛里闪过一抹忧虑:“陛下对我和杨家有恩,此情我必定永远牢记于心。只不过,陛下虽然贵为天子,却也无法迁延寿限。百年之后,太子继位,少不得又是在朝堂上清洗整理一番。我素来与太子之间不和,矛盾重重。也许太子大人大量,能够容我。可这种事情谁又能够说得清楚?都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安州地处偏远,不在朝堂之上也就不会碍人眼睛。到时候,即便在位天子想要削爵收权,也得看看本候愿不愿意。若是逼迫紧了,即便没有朝廷敕封,自己称王,他又能奈我何?”
……
安州城外,百姓和官员早早站在道路两旁迎候。远远看见了在风中“猎猎”作响的玄火军旗,长达数里的人群,顿时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每个人都有眼睛和大脑,对于发生过的事情,都会存有记忆。若不是玄火军拼死力战,越族蛮夷早就攻破了安州。不要说是周围县府,安州全境都会陷入越人蛮夷屠刀之下。当初,玄火军回返京师,安州百姓恋恋不舍。今日得听杨天鸿就任安州节度使,玄火军调入安州驻防,这消息无异于天降鸿福,令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