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振奋不已。
杨天鸿素来就不喜欢拖沓。简单的寒暄过后,玄火军军务交给副将薛金彪处理,玄火军全军开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兵营。杨天鸿带着几名亲随,于刺史曹辉等人走进了安州府衙。
新的节度使府衙正在修建,在此之前,杨天鸿只能是在这里与曹辉等州府主要官员一起办公。
接风宴席安排的很是丰盛,菜品都是安州当地特产,虽说其中颇有山珍海味,在安州本地却也不算什么。
席上诸位人等都很熟悉,在上次大战中也多有出力。杨天鸿从来不讲什么排场,说话直来直去,这种作风很是被安州官员们喜欢。其实说穿了,安州官员本来就不为大楚朝堂所喜。这里乃是历来的发配流放之地,只有那些被大臣们看不顺眼的人,才会流落到此,担任永远不可能出头的府官。
曹辉等官员很是热情,纷纷上来敬酒。杨天鸿来者不拒,他本来就是修士,偶尔用些术法把酒精化掉也是正常。无论任何人敬酒,他都表现的很是恭敬,不失礼节,也毫无超品侯爵与平南将军的威风。不卑不亢的作风,顿时赢得了众人好感。
酒过三巡,曹辉笑道:“自从朝廷发下文书,说是侯爷前来安州就任节度使一职,安州上下军民俱都喜笑颜开。有侯爷再次,安州再也不用惧怕越族蛮夷。此乃我安州百姓之福啊!”
杨天鸿注视着摆在面前食案上的一碗鱼翅汤,沉吟良久,将这碗鱼翅汤端起来,举在身前。
“仅仅只是安定,就够了吗?”
这句话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周围热闹的声音顿时变得安静下来。杨天鸿环视四周,炯炯目光从每一个人身上顺序扫过,洪亮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本候自幼就住在京师。对于京城各种商品货物价格,多少知晓一二。这碗鱼翅甚是鲜美,滋味儿独特,若是换在京城酒楼,至少也要二两银子才能买到。安州临海,鱼翅之类东西算不得珍贵。呵呵!可否有人能够告诉本候,这碗鱼翅在安州酒肆坊间,究竟需要多少银钱?”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杨天鸿想要表达的意思,也无人胆敢站出来回答他的问题。沉默了好几分钟,州府同知何为廉才从座位上站起,遥遥冲着杨天鸿拱了拱手,道:“侯爷说得不错,鱼翅此物虽然珍贵,可是在我安州地界上却很普通。这碗鱼翅汤,安州大大小小很多酒肆都有售卖。至于这价钱嘛……最多也就是五文铜钱。”
杨天鸿笑了。他示意何为廉坐下,从自己的食案后面走出来,在大厅之中慢慢踱着步:“五文铜钱,二两纹银,这之间的价格可谓天差地别。不知诸位可曾想过,这究竟是为什么?”
众人心情顿时变得略微松缓。尽管还是不太明白杨天鸿的意思,却也不想刚才那么紧张。刺史曹辉身份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