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衙内骑术更加精进了,端的了得。”
陈都头笑着伸出大拇指,小小的拍了句马屁。
然而,想象中的寒暄并未出现。
刘锜冷着脸,爆喝一声:“跪地受降,缴械不杀!”
“这……”
陈都头先是一愣,旋即强笑道:“小衙内莫开顽笑……”
唰!
话音未落,刘锜身后五百骑兵纷纷扬起手中长枪,顿项下的双眼,透着冰冷的杀意。
咕隆!
陈都头咽了口唾沫,笑容僵在脸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刘锜。
刘锜双目如刀,语气森然道:“三息之后再不降,杀无赦!”
哗啦!
下一刻,陈都头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
后面的皂吏也忙不迭的扔掉手中佩刀,跪地受降。
见状,刘锜转头吩咐道:“黄凯,你领两百人接手东西城门,不得放任何一人进出。”
“得令!”
黄凯抱拳应道,而后调转马头,带领两百骑兵前去接手城门。
“看好他们,若有异动,杀!”
交代一句后,刘锜翻身下马,带领一队骑兵大步踏进县衙。
一进县衙大门,就看到大堂内端坐的谢鼎。
刘锜高喊一声:“舅舅,赶紧受降罢!”
谢鼎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去,气的嘴唇一阵哆嗦,指着他大骂道:“你这孽畜,就这般与吾说话?纲常伦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然而,刘锜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血压飙升:“舅舅莫要做小女儿态,军令紧急,俺稍作歇息,便要赶去博兴。”
“好好好!”
谢鼎气极反笑:“今日本官便坐在这里,等你这反贼来杀。”
这就没法聊了。
刘锜面色无奈,服软道:“舅舅莫怪,柱儿给您赔个不是。”
难得见到刘锜吃瘪,身后的骑兵小队一个个俱都憋着笑。
谢鼎也知道如今不是置气的时候,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火气,沉声问道:“韩桢这是准备举反旗了?”
“没错!”
刘锜应道。
谢鼎伸手道:“讨伐檄文何在,呈上来与吾一观。”
自古不管是造反,还是讨贼,都讲究一个名正言顺。
名不正,言不顺,则军民之心不安。
哪怕是金人这等蛮夷伐宋,也知道找一个借口,更何况煌煌中华。
所以,讨伐檄文便应运而生。
刘锜摇摇头,解释道:“县长的意思,这封讨伐檄文,该由舅舅来写!”
谢鼎面色一变,目光死死盯着刘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