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盘七张了张嘴, 最终选择听从白辞罕见的一句提醒。 这会儿人已经走得差不多, 林云起不准备多待, 打了声招呼准备离开。才迈出两步,他鼻尖动了动,紧接着仰起头。 罗盘七记得白辞刚进入宴厅时,也曾抬头看了眼红灯笼,他直接踩在桌子上取下一个。 经过一段时间,灯笼早已不复开始的明亮。罗盘七原本想撕开一道口子看看,谁料灯笼外层的材料竟很柔软,带有微微弹性。他忍住那种不适的手感,用刀子划破。 林云起离得近,捂住口鼻后退了一小步。 随着灯笼被破开,一股腥臭的气味随之飘了出来。 灯笼的燃料通常有蜡烛和动植物的油可选择,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该是现在这种味道。 林云起抬眼一扫,看到旁边还堆着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油渣,燃料提纯也做得一般。 “是尸油吗?” 罗盘七:“……” 你好淡定。 “具体的要等鉴定报告。”说完罗盘七嫌弃地提着灯笼,准备带回去做检验。 聂言:“酒店还要再排查一遍,你和我一起。” 罗盘七点了点头。 林云起和白辞自觉离开,不影响他们开展工作。 人一走,聂言看了眼罗盘七:“林云起介绍的兼职,你也敢去?”他想了想,又道:“迄今为止,他唯一正常的兼职好像只有家教。” 大概是教书育人的工作自带神圣光辉,不属于灾厄范围。 “……”不,你错了,我们都低估了他。 搜酒店并非借口,聂言先前就怀疑鬼娇娘有个厉害的同党,他已经在外围检查过一圈,这会儿和罗盘七分头开始地毯式搜查。 …… 和假期还要工作的人形成鲜明对比,林云起回家后舒服地窝在沙发上。 正要换个姿势,皮肤传来一阵疼痛。 他揉了揉胳膊,拉开袖子一看,手腕上方有一道很细的口子,不严重,但是很疼,类似偶尔数钱时被划伤手的感觉。 被纸割到了? 林云起仔细想了想,不记得自己有接触过纸张。 女鬼是在林云起到家之后的一小时,才飘回来。差不多是同一时间,林云起听到敲门声。 打开门,白辞拎着空荡荡的狗链站在门外:“我的狗跑丢了。” “我就从来没见它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