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菜一汤上桌,色香味虽不俱全,但至少味道是不错的。陈浠又发现温之信不仅有当理发师的天赋,还有当厨师的天赋,她把之前的话甩到九霄云外。 两人严格遵守食不言原则,安安静静完成光盘。 饭后温之信要洗碗,陈浠没拦他,坐在沙发上和邱明月发讯息。 三分钟后,邱明月打了个电话过来:你说温之信在你家? 陈浠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嗯。 还给你做饭? 嗯。 邱明月:他不喜欢你,我就去吃屎。 陈浠: 有时候陈浠也受不了邱明月这张嘴。 听筒里,邱明月开始长篇大论地分析,而分析对象正从厨房里走出来。 不知怎么,陈浠莫名心虚,迅速地掐了电话,抬头看她,若无其事道:要回去了吗? 温之信没回答,而是蹲下身伸手去握陈浠的脚。 陈浠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干什么? 别动。温之信握着她的脚腕看被纱布包裹伤口,表情很认真,大拇指在皮肤上附近的皮肤摩挲了一下,碰水了吗? 陈浠头皮发麻,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一脚踹在温之信脸上:没有。 嗯,记得别沾水。温之信松开她站起来,看了一眼手机,问她,充电器有吗,我手机没电了,我充一点电就回去了。 陈浠巴不得他快点走,立刻说:房间里有,你去拿吧。 温之信进了陈浠的房间,尽可能避免乱看,但房间过于杂乱,不看不行。 他绕过地上的杂七杂八,走到床头柜,要去拿那边的充电器。 陈浠重新点亮手机,向不高兴的邱明月解释掐断电话的原因,阻止她发散的思维。 邱明月发来消息:算了,我不说了,你也不是眼瞎。 陈浠抿抿唇,想要回复,但字打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起身往房间走。 她拖着腿赶到房门前,脚步声又笨又沉,但没能引起房间里那个人的注意。 温之信背对着她,不知在看些什么。 陈浠的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嘴上问温之信是否找到充电器,仿佛真的在担心他会找不到。 不过陈浠很快便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温之信回过身,手里捏的不仅有充电器,还有那个脏兮兮的,平常会被氧化钙胡乱玩到房间某个角落,偏偏今天在床头柜上好好呆着的平安符。 温之信没想过他会再看到这个平安符。 陈浠出现前的几分钟,他想过数个解释陈浠留着这个平安符并且放在床头的原因,但每一个都不够有说服力,但每一个都让他产生无谓的窃喜,犹豫要不要追问,又怀疑会像从前一般自取其辱。 但陈浠出现的那一刻,他却做好了决定。 为什么要瞻前顾后,最坏的结果已经尝过了,还怕会更坏吗? 他说:陈浠,你为什么留着它? 陈浠脸色几番变化,分明有许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