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蒙混的理由,却一个都说不出。 就在这样的沉默中,温之信忽然笑了笑。 他说:陈浠,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陈浠认为这种问题最好不要回答,于是没说话。 但是她听见温之信说:我在想,等你主动一次比登天还难,所以三秒后我要亲你。 第39章 上车 房间里陷入令人不安的死寂,陈浠听见胸膛里响个不停的咚咚咚声音。 三秒?三秒能做什么? 要让陈浠说,什么都不能,不够她思考过去将来,分析风险收益,想明白得与失。她站在原地,看着温之信一步步靠近,他问她:陈浠,你不躲开吗? 是该躲开的。陈浠想。 可双脚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抓住,半分也不能动弹。 温之信更近了,陈浠看向他,好像在思考,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世上还有更可恶的人吗?他站在她面前,让她只能看见他,用虚无缥缈的语气说着我真的要亲你了,仿佛是担心三秒不够,因此宽容大度地给她更多时间。 可真正想躲开,一秒就够了。 他们都心知肚明。 窗帘没拉开,房间里不明不暗,陈浠的左侧肩膀被握住,男人的手没入睡衣袖摆,紧贴她的肌肤,像火,浇不熄的那种。后背抵在墙上,蝴蝶骨钝钝的痛,但她感觉不到,她只知道身前的人缓而重地吻上来 温之信的吻和两年前不同。 曾经的情不自禁与试探相贴已远去。 他吮吸啃咬她的嘴唇,笨拙而强势,像是在发泄过去两年的怨念,将那些夜里辗转反侧的苦闷统统倾倒给她,仿佛在对她说撒谎精,骗别人就算了,连自己也骗吗。 逼她回答,却又不给开口的机会。 舌尖毫无章法地往她口中探,时轻时重的呼吸像是兴奋剂,让她无暇顾及其他,只是在间隙中汲取着氧气。肩上的手愈发用力,像是要将她捏碎。 太凶了陈浠混沌地想着。 两人坐在沙发上,各自捧着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