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饮岁也是沉默一阵,道:“殢无伤临走时知道吗?” “吾并没有对他说,只愿这最后的一刻,不是生死两分。” 沉沉叹息,叹的是时间终难挽,叹的是人生坎坷难行,江湖一路血途,不愿牺牲的,已经牺牲了。 恸色未至极端,心底莫名发出一声玩味的声调,熟悉又陌生。 “人类,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了吗?尤其是你,素还真,你无能为力的神情算是对吾之一丝安慰……吾真是厌恶你给吾之魔体添的麻烦啊。” 饮岁也是同感,惊讶间,整个时海无数白羽落下,时间树前,至洁的神光笼罩,只有半面神的真颜模糊得令人难以逼视。 “这场戏算不上精彩,末日的戏码总是展现人类丑陋的嘴脸,这一次该说是意外?”颇带着一丝遗憾的意味,异色眼眸微阖,修长的指尖点上婆娑的时间树。 “不过出于对人类的小小奖赏,崭新的时间之子,继承时间之主又真正拥有神格的存在,赐你孕育……”无论如何,骄傲的天神总是改不了私心里那一点恶趣味的心思,神识扫视人间时,忽然发现落跑的紫衣道者,一时间也顾不得给素还真加点教训,便是身影化作雪白光羽消失原地。 原地惟留素还真与饮岁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苍生:……次奥,总觉得弃总要玩我点什么是我的错觉吗? 199第一百九十六章 雨停烟消 暴雨滂沱,浇得嫉妒与渴望就像蔓烧的野草 “你知吗,我对他熟悉到……他碰过你哪里,你抱过他那里,我都一清二楚。” 一个旋身,冷锋划过,若是常人早已断颈,但暴雨心奴诡异体质竟是毫发无损。 “我记得很清楚,他身上的气息甜美得就像隔着一层血肉即将喷溅的鲜血一样……你说,他碰过你哪里?在你颈间呼吸过吗?他吻过你吗?”令人毛骨悚然的渴望,阴柔的声调,就像慢慢勾缠上脖颈的蛇,吐着信子爱抚咽喉。 剑上的杀气愈浓,意琦行向来洁身自好,这样的疯子,在他眼中辱及绮罗生的时候,便是血性已起。 污言秽语,触怒意琦行底线,凛然眉目染愠色:“意琦行平生三不忍,滥杀无信者,坐深渊而不回头者,伤吾兄弟者,断不能容。” 但暴雨是个疯子,疯子……怎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