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和若一在这种情况下睡觉,他现在的魂魄状态可经不起折腾,别说吸阳气让自己疗伤了,不被撞的魂飞魄散就不错了。 他只是不想若一在身上有伤的情况下去寻鬼,白天鬼都藏着,他只能去找那种大鬼,这样只会让他的伤势雪上加霜。 若一知道他的情况不好,准备起身,却听见蔺绥微弱的声音。 “小道君,我心口疼。” 若一便不敢动了,蔺绥的左心被锡杖洞穿一个口子,怎么能不疼呢。 不知为何,他也觉得他的心尖跟着一阵一阵的发疼。 若一浑然不觉自己这种情绪叫怜惜和心疼,只是僵着身体。 “抱歉,若不是因为我,你不会如此。” “你若是真觉歉疚,就哪也别去,就在这陪着我。” 蔺绥的声音越来越弱,闭着眼睡去。 若一看着他的眉眼,手腕微抬,拿出了血葫芦状的法器,放在了蔺绥身上。 浓重的凶气覆盖在和蔺绥身上,让他身上的伤痕快速消失。 若一不知此举是否正确,血葫芦里炼化的都是他所捉住的大凶之物,因此内里蔓延出的怨气与凶气会干扰神志,他不受其扰,却怕蔺绥迷失,但他不能看着蔺绥这样虚弱下去。 若一在蔺绥左心上的洞口被修复好后,立刻将血葫芦拿了回来。 远在几千里外的鬼城中,燕秦正在和鬼王厮杀。 脖子上的禁制有一瞬间闪烁,仿佛是消亡前的前奏,让燕秦分心以至于被鬼王伤到,但他却根本不顾忌。 直到禁制又重新稳固,他才有心思继续战斗。 他身上的怨气深重,蔺绥丢下他不知去哪就算了,还差点把彻底消散。 他若是消散了,他就再也寻不到他了,他得快点变强。 燕秦看着眼前的鬼王,眼里红光大盛。 鬼王大惊,这鬼的鬼气怎么不降反增! …… 蔺绥觉得很吵。 脑海里充斥着许多声音,像是几十张嘴一起在说着怨念,其中不乏恶毒的诅咒和痛苦的哀嚎。 不过这种程度的嘈杂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曾经承受过比这更深厚的怨念与痛苦,为了改变他的炉鼎体质,他几乎奔走了大陆上的所有地方。 没法成功,没法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