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堕道的其他证据。” 燕秦有一瞬间的惊讶,但他并没有责怪他为什么先前不说,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只是有些懊恼地说:“是我没有询问,是不是打乱你的计划了?” 燕秦早该知道,他的阿绥如此聪慧,总会考量所有事,不需要他自作主张。 燕秦抿唇,耷拉着眉眼,脑袋也低了下去,显得格外灰暗。 他好像搞砸了,他应该先问问,或许阿绥就不用伤心了。 他喃喃:“怪我口舌笨拙,什么也不会说。” 蔺绥撑着面颊看着都快缩成一团的青年,心里那点冷冷余怒忽然散了。 这还是他知道的那个燕秦,在心里笑骂了一句蠢狗。 “以后还这么自己打算么?” 燕秦摇头,老实地说:“我做什么一定先同你说。” 蔺绥低头掩去唇边笑意,没说原谅燕秦,用足尖顶起了那只纸鸢。 “拿这个到我面前做什么?” 燕秦拿起了燕子形状的纸鸢,眼眸微亮地说:“今天是上巳节。” 燕秦来时看见了郊外的纸鸢,心里也一动,便在小贩那里自己做了个,想和蔺绥一起放纸鸢。 “什么岁数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东西。” 蔺绥轻啧,说起来他骑过马御过剑,还真没放过风筝。 燕秦小心翼翼地拉住了蔺绥的衣袖,轻轻扯了扯说:“我还没有玩过,阿绥就当赏脸陪我玩。” 燕秦想除了那种事,他还想和蔺绥一起做些情人会做的事。 阿绥说忘了从前,那他就要努力地创造现在,让阿绥记得。 蔺绥嗤笑:“你真是好大的面子。” 如此,倒也没说拒绝。 燕秦欢欣鼓舞,拿着纸鸢走在蔺绥身侧。 深夜的郊外可没有白日的热闹,一片空荡冷清。 这般却正好,燕秦托着纸鸢,将线轴放在蔺绥的手中,他则拿着那只燕子向前跑。 那样子有些呆,和他的模样不甚匹配,黑衣带风,在夜里飞扬。 蔺绥知道纸鸢的高度和手里线的松紧有关,他将线放长,那纸鸢慢慢起飞。 “阿绥!它飞起来了!” 夜里难以看清东西,可对于蔺绥和燕秦来说却不是难事。 蔺绥牵着细绳,控制着纸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