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室友都可以作证,您实在不信,可以把她也叫来。 叫什么叫!宿舍里又没监控,你们一早串通好的,孤立我们童童!童妈妈越说越气,说这么老半天,你爸妈怎么还没来?叫他们过来,我们当面对质! 他们在外地,来不了。孟昭冷静地指出: 我跟童喻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不是非得家长老师出面才能解决问题,也不是谁声音大、谁人多,谁就有理。您也说了宿舍没监控,警方这边立不了案,让我们自己协商解决。如果您需要伤情认定,或者人证,我都可以配合,但是 童妈妈冷笑:我说呢,又是个没爹没妈的东西。 孟昭手里的矿泉水瓶重重砸到白色地板上,她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童爸爸赶紧伸手来拦,戒备地将童妈妈拦到身后。 这动静太大,惊动了屋里的民警,他推门走过来:吵什么?你们别在这儿吵啊。 童妈妈被童爸爸拦着,不忘先告状:她砸东西,好可怕。 孟昭抿着唇站在原地,眉目疏淡,眼神又很固执,死死盯着童妈妈,一动不动。 这场景一对三,挺莫名地,民警觉得这小姑娘有点可怜。 他看她一眼:你刚不是说,有家里人过来?不来了吗?如果不来了,要不还是叫辅导员来一趟? 这种事儿,本身也很难调解,只能让家长或者老师出面。 童喻硬要报警,他们还得硬从中间插一脚。 孟昭微皱了下眉,心里没底。 她给谢长昼打了电话,但这人一直没来。 她从天亮等到天黑。 偏偏又不敢催。 童喻半夜闹脾气,能跟父母哭诉,要求他们必须出现,但孟昭不行。 哪怕当初谈着恋爱,她也没法跟谢长昼说,你必须得去给我做什么什么,更何况,现在两人也不是恋人。 孟昭只是,实在,不知道去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