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叔叔,跟你亲爸,性格很不一样。乔曼欣完全没多想,以为孟昭只是不适应继父,笑道,他是个很好的人,博学,待人温柔又热情,等你们熟络了,你会喜欢他的。 孟昭觉得,不会。 不会有那一天。 她不死心,还是问:真的,不能,不结婚吗? 孟昭很认真地,仰着头说:我再有四年,就读大学了。到时候,可以赚钱养妈妈。 乔曼欣笑着拍拍她的头: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了,不用养妈妈,你理解一下妈妈,妈妈就很高兴。 孟昭静静望着她。 乔曼欣又说:以前妈妈不管做什么,都把你放在第一位,所以,现在你也为妈妈考虑一下,好不好?妈妈跟你钱叔叔在一起时,觉得很幸福。妈妈想嫁给他,一直跟他在一起。 妈妈总是把你放在第一位。 你也要为妈妈考虑一下。 这两句话像诅咒一样。 一直缠绕孟昭。 时隔十来年,这个深夜,她坐在病房中。 觉得好笑,又有些想哭。 她深吸一口气:我说的根本不是试婚纱时的事当然,可能也有关系,你第一次就纵容他。 后来一次又一次,钱敏实一直在试探。 直到结婚当天。 孟昭平静:你结婚那天,钱敏实到后台来找我,想脱我衣服。刚好有人敲门,我就挣脱他,逃跑了。 孟昭后来也想过,如果当时没人敲门。 她确实被侵犯了。 她会怎么做。 没有第二个选项,她会当场报警。 哪怕毁掉乔曼欣的婚礼,她也一定要让钱敏实付出代价。 然而,不幸中的万幸是。 她成功逃跑,在台风过境的雨夜,遇见了开车从广州大桥上路过的谢长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