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闹到眼睛了,扶了扶额头又像是想起点啥,“对了,你父亲还说,你精通很多乐器,多才多艺,会谈钢琴,会拉二胡,长笛,还会吹唢呐,是吧。” “嗯。” 我点头,“会!” “钢琴会弹奏什么曲子?” 沈叔微挑着眉,“致爱丽丝?” “啊,那个不会!” 我痛快的回,“我会弹我是一个粉刷匠,在学校的元旦晚会上表演过,还获得了最佳参与奖!” 沈叔腮帮子明显一颤,“长笛呢?吹什么曲?” “我是一个粉刷匠!” “……咳咳。” 沈叔清了清嗓儿,“二胡不会也……” “二胡我会拉送别!” 我应着,“这个是农村老家一个爷爷教我的,您这有二胡吗,我给您拉一个送别!” “不用不用……” 沈万通连连摆手,“我家没二胡,只趁个唢呐。” 我直觉他有些质疑我实力,“唢呐也行,唢呐我吹得可好了,教我的爷爷说,我唢呐已经吹出精髓了,听的特别让人感动!” 百种乐器,唢呐是王。 乐曲一响,万人敬仰! 词儿我都记着! “真的?” 沈叔似信非信,起身真从柜里拿出个唢呐递给我,“你吹吹,看看我能感动不?” “行。” 我接过我擦了擦,酝酿了一下情绪,对着沈叔的脸,上身一个摇晃,当即吹了起来,曲调刚出没多会儿,沈万通就睁大眼,“梁栩栩!你这是送灵曲儿,大殡葬,哭灵堂啊!!” “啊。” 我停下来,:“沈叔,别着急,等一会儿你就能哭了,我有时候吹吹自己都哭。” “滚滚滚!” 沈万通顺手抄起个尺子就要削我,“你是要给我送走啊!!” 我不敢嘚瑟,唢呐放下抬脚就跑,跑到忍不住笑,“沈叔,我逗你玩的!” 教我的爷爷是专门跑白事儿的,他那时候就总念叨,初闻不知唢呐意,再听已是棺中人,黄泉路上人消瘦,望乡台上忆前尘。 “沈叔!要不我给您吹个粉刷匠吧,这个喜庆!” “滚!!” “沈叔,我画画的确一般,但我爸爸说了,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自信,只要我觉得画的好看,说难看的人就是不懂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