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都要有三媒六聘。” 赵璟愣了愣,忙道:“我这就给我父亲母亲去信,你放心。” 他一激动,扒墙的手松了,只听一声闷顿,鱼郦歪头再看,墙上的脑袋已经不见了。 她吓坏了,忙要喊人去开门救人,却见那厢赵璟又挣扎着爬了上来,他呲牙咧嘴,“窈窈……咱们说好了……你可不能骗我。” 鱼郦哪有心思再与他耍嘴皮,匆忙进屋翻找药酒,偷开后角门把他放进来,为他疗伤,两人腻腻歪歪,直到天将亮时,赵璟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鱼郦的及笈礼是在冬天,转过年来没多久,她便遇上了薛兆年。 那时战乱不休,襄州路遥,书信往返也是艰难,赵璟的信送出去迟迟没有回音,而萧家铁了心要把鱼郦嫁给薛兆年,萧太夫人急怒攻心,一下子病倒了。 那夜,两人在廊檐下看雨,鱼郦内心焦灼,惶惑不安,忽听她身侧的赵璟说:“我去杀了他。” 鱼郦一惊,仰头看他,他眼中一闪而过冷冽煞气,像出窍的剑锷,带着些阴郁的锋锐。 她惊觉,他已经长得很高,比她高出一个头,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那样陌生可怕的神情只在赵璟脸上停留了一瞬,很快便换上了一副平常面对她时的温柔面孔,他抚着她的脸,微笑:“我说着玩的,总会有解决之法,你等我。” 院外响起更鼓,赵璟不便久留,安慰了她几句,匆匆离去。 鱼郦等了他好多天,一直音讯全无,到薛兆年往家里送聘礼,赵璟都没有回来。 她实在怕极了,躲进祖母怀里哭,祖母带病做安排,让她扮作长清县主的侍女,由县主带她去了东宫。 见到瑾穆的时候,鱼郦浑身都在颤抖,还没说出什么话,先哭起来。 把瑾穆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快别哭了,先说事情。” 鱼郦抽抽噎噎地把事情原委道尽,只省去了赵璟那一环,一旁的长清县主气得欲摔盏,“岂有此理!这世上竟有这样的亲爹!” 瑾穆忖了片刻,亲自倒了一杯热茶给鱼郦暖身,弓腰冲她微笑:“孤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让你哭成这样。可巧,宫里正在择选女官,你的名字虽未在册,但孤给你走走后门,临时加上也未不可。” 鱼郦捧着茶瓯啜饮,抬头看他,一双桃花眸被泪水洗刷得晶亮。 瑾穆道:“未防万一,那个家你还是别回了,若出什么事,萧太夫人年迈多病,也未必护得住你。先住在东宫,待一切打点妥当,孤就派人把你送去尚宫局。” 鱼郦在东宫里住了十几日,瑾穆派了他的乳母狄姑姑来照顾她,既照顾她的起居,也教她一些宫里的规矩。 那时的瑾穆刚当上太子,内忧外患,忙碌异常。两人虽在一个屋檐下,却再未见过面。 鱼郦挂念着赵璟,总担心他是出了什么事,终于沉不住气,去找了瑾穆。 她说完了这些事,瑾穆迟迟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