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即刻便想着要逃跑。 她如今长成了,束胸带子比去年勒了不少,若是不裹起来这恼人的家伙,哪怕是她私下换衣沐浴之时见了都觉得羞怯。熙宁伸手按了按束胸的带子,确认自己没有因为慌乱而露出什么马脚,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随众人进了军帐,赵侯已坐上首,众卿依次入了座,熙宁抬起眼皮远远瞧了他一眼。暗道男子同女子果然不同,她浑身骨肉像被拆过重新装起来一般得痛,赵侯倒是同昨夜没什么分别,龙精虎壮,神采奕奕。只见他一指撑着前额,目光锐利的扫视一周。 只是那人目光竟追到了自己眼前,叫她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明明二人之间的距离隔得几重山似的远。 大帐之中肃穆,有中军将荀老将军在,无人敢低语半句。熙宁生怕在这时候触荀将军的霉头,莫说做惊慌之状,哪怕此刻心正急跳,连眉毛还都老老实实待在原处。 这样的氛围,想必又有大事讨论。 少顷,万三上前将燕赵两地的地形图徐徐展了开来。 赵军大胜,攻下的城池要派人镇守,可燕国居西北,赵国居正南,更有独山国横亘中间。此次出兵,独山国不肯借道,通达十分不便,赵军只好绕道桓河北上,又遇雨季涨水,大军足走了月余才行至燕地,遥想今后,两地交流恐怕会更困难。 众人视线皆望向站起身来的赵侯,他指着独山国所处之地,“独山国君同孤乃是宗亲,说来赵地还是独山国君给孤这一宗的赏赐。可如今再看,自祖父受息天子之封称了赵侯,那独山国日渐式微,我历代几次诛杀独山君,却未能将独山兼并,实在可惜。” 他伸手示意,万三在方才他所指指出做了标记,“父兄折戟独山国,至我辈势必要拿下此地,也可解决了燕赵两地交流之难。” 荀克烈对赵侯此言没有意义,又问今日聚集的另一重点,“独山国自然是不打不行,可如今棘手的是几处燕地的守城难题,赵公有何良策?” 赵侯点了桓婴的名讳,“孤同桓婴交流了一计,大概可行。” 桓婴接过话头,“天子定规,庶人居所要在大邑之外,不可从军不可参政,国人则正相反,不但居所皆在城中,地位比之庶人也要更尊贵些。可如今连年战损,国人不足弥补这些职位空缺,依赵公之意,可在燕地率先打破定规。” 荀克烈闭目凝神细细思量,破陈出新是好事,只是在贸然改变从前法规,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恐怕城池就更加难以控制,毕竟这里同赵国还隔着一个大患独山国。 剩下人等面面相觑,“这……” 赵侯心中大概早已有了底,不疾不徐的继续阐述此法利弊。 “燕地几城可放庶人入城,破格提拔庶人中有才能者为我们所用,他们不比国人,对燕国未有过多归属感,比任用从前国人放心些。且二者互为竞争,因是新来者,除了依靠我们,庶人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