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法。” “如此便防止了城内人中有不臣之心,且咱们便能腾出手来收拾这碍手的独山国了。” 荀大将军长久的闭目不语,此时方才略略点头,大概也是赞成此法。 桓婴又道,“庶人入城可按人口分配近郊荒地,有了劳力垦荒,一则新国人不至于无事可做,渐成流寇为祸乡里,二则我赵国土地税收有了新来源,三则可趁此机会登记人口造册,便于日后管理。” 邵环也来凑趣问道,“那如此,新旧国人岂不要起冲突,毕竟旧国人势力怎么看都大不如前了。” 荀克烈之子荀武也来附和,“咱们才攻下了燕地,统治力还不稳妥,凡事不要做绝,要不要先同这旧势力合作起来?” “不!”赵侯伸手打断他的话,他笃定的给出反对意见,“恰恰相反,若他们安于如今手中利益则罢,若有跳反者,立刻逐出城中,再将其土地分给新国人。” …… 熙宁自认算不得十分聪颖,难以提出什么意见,况且这样的场合也断断是轮不到她来发言的,只得默默在心中为诸位英豪竖竖大拇指,赞一句天降奇才。 晨间集会足谈了两个时辰,叫熙宁见识了桓婴之才,他似乎早已考量得面面俱到,每每将众人说得唯有点头称是。赵侯并不拘束众人发言,哪怕是在他面前争吵诡辩,他也只是旁观思考,中途偶尔会点头示意身后记录之人,将方才的精彩论点抄写下来。 席间似乎人人皆有想法,个个都见解独到。 可真是叫人大开眼界,熙宁生怕漏听了谁的高见,小小脑袋在远远的地方来回摆动。她自己不觉有何不妥,远处有人却觉得的有趣极了。 熙宁正低头琢磨方才新讨论的良马引进之策,不觉有人点了她的名讳。 邵环见她动也不动,急忙点她腰后。熙宁回神赶忙起身行礼,再看荀将军面色已是不虞,叫熙宁惊出一身冷汗。 “大帐之中,如此慌神……” 荀将军厉声责问,熙宁只觉得如芒在侧。 “无谓小事罢了”,赵侯慢悠悠出言阻止,“中军司马有何新法?” 熙宁先是无声地摇了摇头,“属下愚笨。” 这话突然让她想起,从前在家中,兄长带着她识字背书,旁人一刻能熟读背诵的文章,她要读一个上午。因她不是个机灵的,在伯府里一向是个不受重视的女公子,东华伯提起自己一向也是以“熙宁愚笨”作为开端,伴之以不耐的神情。 她做事情平白就是要比别人多费些功夫,久而久之,她便常常以愚笨作为自己的注解。 荀克烈在前重重哼了一声。 众人散去,荀将军沉着脸将熙宁留了下来,“可知你今日犯了错?” 二人边走边谈。 大将军一向不苟言笑,熙宁不敢顾左右而言他,“是,属下不该当众失神。” “这是其一。” 荀克烈回身看她尚有些幼稚的眉眼,越发对赵侯那日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