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叫许佳处理的样子,一路东躲西藏才进了行宫,后来也是在他的帮助之下,自己才顺利离开了赵侯的视线,从行宫之中逃了出来。 她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亏欠了桑仕秾良多。 他像是极尽包容的长者,只要自己有所求,桑仕秾定然会全力满足。在西旗之时,他似乎说起过,他还抱过还是幼儿的自己。 熙宁一直忘了问他,他同自己从前到底是何关系。 第94章 熙宁因这次的事情受了惊吓, 良医便嘱咐要卧榻静养,那日细君前来照看,熙宁见她额前依旧带着头绷, 便赶忙起身叫人看座。 “阿娘身子不爽利,派人来瞧瞧便罢了, 哪里需要亲自过来。” 细君是个周到人,心里惦记着单叫别人过来看了仍旧不能放心。 “不过几步路,今日那毛病没有前几日发作的厉害,赶紧过来瞧瞧,不单是你我也惦记着这未足月的孩儿。” 熙宁忙把良医交代的话一一同细君说了,“头前也虚弱了一阵子, 在宫里一群人照看着,我心里安生了,身体恢复便越发快了, 今日起身已经觉得无碍, 只是良医还叫静养罢了。” 细君也说正是这个理, “为了稳妥咱们也得再躺上两日,若是你觉得憋闷, 便将家里人接来解解闷,听说都安那边还有你的祖母和哥哥。” 熙宁点了点头, “祖母如今在女观中修行,说好是待我生产之时将人接来的。” 至于柳熙覃,他自己的身子也不好,熙宁不敢叫他舟车劳顿, 再说女人生产的事情, 他也帮不上什么忙,来了同赵侯两人再起冲突, 自己要被他两个活生生气死。 熙宁看着日光之下,脸色白的近乎透明的细君,心里有些异样,“阿娘头痛的毛病还是会时常发作么?” 细君缓缓点了点头,“开始只是头疼,近几天夜里休息不好,整夜觉得腿疼的厉害,如今可真是老了,左右是不中用了。” “阿娘找良医看过了没有,休息不好可是比什么都伤身的。” 细君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头疼是自老赵侯故去之后便有的,腿疼和胳膊疼是近一两年新得的毛病,如今自己好似那用了多年的破车,身上哪哪儿都是毛病,折腾的她日夜难寐。 “当下阿娘唯一的心愿,便是能亲手抱抱自己的孙儿,再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细君对这孩子寄予厚望,中行显多年行军在外,细君也知道儿子辛苦,母子俩都在窦君的重压之下喘不过气来,越是这时候赵侯越是不敢谈婚姻大事。如今便好了,窦君殁了,赵侯已然大权在握,甚至连西旗马一事都已经顺利解决,宏图霸业只剩最后一步。 若是将独山国收归囊中,那距离问鼎天下便只是最后一程子路了。 细君没有儿子的那般野心,她并不向往做那天下第一人的阿娘,到了这把年纪只想着同旁人一样含饴弄孙便很好了。 细君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