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自己起身,叫关红捧了绷带与创yào进来,自己给自己包扎好了。 整个过程中,成帝都略略地皱着眉头,一副既有些嫌弃懊恼,又不好直接开口的郁闷模样。 钟情看这洁癖精憋得实在是难受,无语又好笑,顿了顿,只好善解人意地主动询问道:“陛下这寝衣污了,不妨待臣妾给您换了?” 成帝抬起眼,面无表情地看着钟情。 钟情顿了一下,立刻从善如流地补充道:“臣妾这就去叫宫人们准备沐浴的热汤来。” “倒也不是非得要再折腾一次,”成帝皱了皱眉,缓缓地抬起了自己包好的右手,很是不悦地盯着它,“这样子,不好碰水。” 钟情怔了怔,犹豫了一瞬,试探着提议道:“那臣妾......服侍陛下沐浴?” 成帝慢吞吞地抬起头来,看了看钟情,骄矜地点了点头。 钟情顿了顿,坦白说,她在话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就以成帝今日的兴致,陪着他洗澡......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 但说出出的话泼出去的水,钟情都主动请缨过了,现在也只好硬着头皮出去吩咐了宫人们准备了洗浴的东西来。 半柱香后,舆洗室内,钟情兢兢业业地给成帝擦洗换衣,成帝,呃......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正忙着一寸一寸地扫过钟情身上的白色寝衣。 那眼神是赤luo得近乎轻佻的。 钟情被成帝看得浑身上下不自在,成帝自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狂放,唇角微微勾起,规矩地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了半寸,少顷,含着笑望着钟情,缓缓地吐出了那三个字:“一起吧。” 钟情僵了僵,温顺地垂下眉眼,就着跪坐的姿势,将自己的五官隐藏在发髻的yin影里,半晌后,她听到自己声如蚊呐、含羞带怯地应了一句:“好。” 只是脸上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成帝的酒量是真的不好,今晚情绪又大起大落,中间几次想折腾又屡屡被打断,等到钟情终于默许了,成帝压根没再有心思去留意她身上那点奇怪又微妙的抗拒,他只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就只是很想要眼前这个人罢了。 成帝吻住钟情的唇,单手叩住钟情的下巴,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一般,啃噬的很是认真。 氤氲的雾气中,弥漫着的全是情yu的味道。 钟情有点受不住了,成帝是惯于软刀子磨人的手段,即使是在这种事情上,也能显出一种循循善诱、不疾不徐的漫不经心姿态来,钟情却明白,自己却压根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若是在这种事情上与成帝比耐xing,最后吃苦头的还得是钟情她自个儿。 钟情吸了口气,垂下眼睑,掩上眸色,玉臂横展,松松地环住成帝坚实的肩膀,靠在成帝的肩窝上,细细地喘息着,似是勾引,又像是求饶一般地唤着成帝:“季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