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悦浇灭了一半,心想不会又出什么事吧?再转念一想,管他的呢,反正结婚证都领了,他再闹也不能把我们的关系闹黄掉。 周守信今天的精神不错,很明显头发打理过了。我跟周诺言去登记结婚的事,他妈妈是知道的,当婆婆的心情也急了点,非要小儿子叫我一声嫂子。我一听这称呼整个人都囧了,周守信好歹也是何琥珀的前任丈夫,虽然我没叫过他姐夫,但那一层关系也在光天化日下摆了好些年了,这突如其来地变换身份,我一时半会儿还真适应不了。 周守信准也跟我一个心态,支吾了半天就是叫不出口。我的脸皮算厚的了,可今天是红彤彤的春天红彤彤地过,连着红了又红,于是找了个借口躲进卧室,再不敢出去。 过了一会儿,周诺言进来。我从床上跳起来,小声说:“他走了?” “没有,跟妈在说话。” “咦——”我像是发现新大陆,“他们母子俩和好了?” 周诺言想了想,说:“我妈铁了心要带守信回墨尔本。” 我领悟他的言下之意,了然:“你妈装病骗他,那骗回去了怎么办?” “守信秉xing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