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借口去磨杀猪刀,贼眉鼠眼、鬼鬼祟祟的钻进了东厢的仓房里。 打铁的铁墩子,烧焦煤挂着风箱的熔炉,锤子,火钳,井然有序的在仓房摆放。 这里曾是小伙伴最向往最神秘的所在,平日被老板爷爷看的死死的。 赵雁翎眼贼,不顾小眼睛放光四下打量的胖子,独自跑到偏僻角落里的一口红漆木箱前。 木箱上刻着囍字,是老板爷爷结婚时候为数不多的家具,早就屈居二线,成了工具箱。 箱子的扣鼻上没挂锁,赵雁翎掀开,里面摞着汽车的减震弓片和弹簧,角落里是一块布满钢纹的铁片,半米来长,30公分宽。 他压低声音呼道“在这了!” 胖子体型大,把百炼炮钢往怀里一揣,反正是看不出来有哪不对! 到了大门外,赵雁翎就对赵老五说“爹,我和胖子回家取东西,一会儿再回来,正好能赶得上杀下一口猪!” 两人来到赵雁翎家仓房,扯上电线,打开角磨机,废了好几片磨砂轮才把想要的形状割下来。收拾好,又带上剩下的料匆匆回去,神不知鬼不觉放回原位。 第二口大猪还没杀,陆陆续续被通知后驱车赶来的城里人,就把肢解的猪肉分掉,他十斤腰条,那位十五斤后鞧,要不是灯笼挂留着下锅,说不定也都卖光了! 农村猪,不喂饲料和泔水,肉根本不愁卖! 到了第二口猪,猪头先被切下。这时候赵雁翎开口说“不如,让我动手割肉?” 高老蔫不屑的驱赶“一边去,恁小孩芽子懂个屁!” 他是和赵雁翎爷爷排资论辈的老头,赵雁翎只好客气而恭敬的打商量“老爷子,就让我试试呗!” 他和胖子都是爱凑热闹之辈,胖子也摩拳擦掌,在旁掠阵。 高老蔫不太放心,但还是把刀斧递给他。 首先要摘灯笼挂,也就是心肝肺,要留出一截能穿上麻绳,挂在房檐下。赵雁翎一用心,眼中就出现准星和各种繁复的轨迹。他按图索骥,手里的刀子跟着准星和轨迹发力,顺利的都摘了下来。 高老蔫点点头“带那么点意思!” 胖子十分惊异“老赵你上大学专门学杀猪怎地?” 摘肠子颇有些麻烦,要一点点的把连襟处割断,理顺挂在肠子上的油脂。 在高老蔫的指挥下,也很顺利! 卸前后肘子,割后鞧和腰条,他神情冷静沉着,下手有条不紊,有些庖丁解牛,游刃有余的意味在里面。 高老蔫冲赵老五龇牙说“老五,你家大翎子这手把,有你爹当初的风范!” 赵老五脸上不见喜色,反而愁道“这小崽子被猪油蒙了心,好好的大城市不去,铁了心窝在咱们这山沟子里。会杀猪有个屁用,能有什么出息?” 胖子替赵雁翎打掩护“五大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没看新闻上说,北大毕业的,人家也照样卖猪肉么?” 说话间,赵雁翎就开始剔排骨。高老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