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又逼他咽回了肚子。
虽然丁大东什么话都没敢说出口,但光看他急得干瞪眼的模样,赵悠悠就全明白了。
除夕活动正式结束,留在少林寺里的人也散了,三三两两的往山下走。下山的路都是石板铺成的,冬夜露重,地面湿滑一片,赵悠悠点开手机电筒,引着丁大东小心下山。
丁大东一边走一边看赵悠悠,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鼓,他谈过这么多恋爱,撩过这么多的人,还头一次遇到赵悠悠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
他原本以为自己能摸清赵悠悠的套路,结果发现赵悠悠根本没路,光着脚想走哪儿走哪儿,寻常人拍马也追不上。
丁大东想了想,试探问他:“……今天晚上我还能住在慈幼院宿舍吗?”
他怕赵悠悠在知道自己心思后想避嫌,把他赶出去。
赵悠悠翻了个白眼:“你想住就住呗,事先说好,慈幼院条件可没宾馆好,没人给你铺床叠被,也没有二十四小时供应的热水。我们早上五点要起床上早课,迟到就吃不到早饭了。”
“今天可是大年初一,不能睡懒觉吗?”
“可以,大年初一是特例,师父会晚半小时叫大家起床。”
……头一次听说早上五点半起床叫睡懒觉的,这是哪个时区的懒觉啊?!!!
丁大东看了看表:好嘛,现在都凌晨一点了。
不过只要赵悠悠不赶他走,起床再早又有什么关系?!
慈幼院距离少林寺还有一段距离,他们提前租了大巴,把所有人拉了回去。
丁大东伤到了惯用的右手,洗漱时废了不少牛劲,等到回到宿舍时傻了眼。
今天白天他可是占了赵悠悠旁边的床位,可现在躺在那里的,却是壮的像头牛的悠林师兄!
至于赵悠悠则换到了靠窗的上铺,和悠静师兄并排睡觉。他亮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像是两盏小灯,他什么也没说,转过了身,缩进了被窝当中。
这个晚上丁大东过的十分煎熬,他从没住过集体宿舍,一屋子十六个成年男人,汗衫,臭袜子,运动鞋到处都是,打鼾声此起彼伏。丁大东手腕又肿又痛,脑袋里翻来覆去想着烟花下赵悠悠的模样。
在床上烙了一晚上馅饼,接近四点丁大东才迷迷糊糊睡着。他大脑还没有休息够,五点的时候就被打板的声音吵醒。
寺庙里讲究晨钟暮鼓,但很少有普通人知道,在敲钟之前,是有专人通过打板的方式叫醒众位僧人的。打板既能报时,也能集合僧人,这种专用的木质响器在敲击时,会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寺庙里回荡。少林寺名下的慈幼院也延续了打板的传统,起床、吃饭、上课、练武都有僧人打板,而且根据目的不同,打板的节奏也会有所变化。
打板的声音在宿舍楼道里回响,每个寝室都陆陆续续打开了大灯。丁大作家还没醒盹,胡子拉碴,一脸茫然的坐起来,看着寝室里大家安静快速的穿衣洗漱。多虑又少眠的他现在思维迟钝的像是一碗没冲开的藕粉,拿着毛衣就往腿上套。
赵悠悠看不过去,把他从床上拎到地上,结果他的毛衣和牛仔裤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