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周子轲感觉汤贞的手扶着他的头,这个动作就好像汤贞正抱着他。汤贞把水杯稍稍举高了一点,周子轲把半杯水都喝掉了。 周子轲躺回到床上,他先是呆呆望了一会儿天花板,望天上飘忽不定的鹤群。他觉得不真实。过了会儿他视线挪回了床前,汤贞正坐在床边,低头默念一张yào品说明书。 周子轲看到汤贞眉头里皱的担心,眼睛里藏着的不安与忧愁。汤贞把说明书放下,抬头观察输yè管里yào水滴下的速度,他用手心轻轻覆盖住周子轲chā着针头、贴了纱布的左手背。 “手凉吧,”汤贞问他,“我去给你拿个暖手宝。” 然后汤贞就出去了,离开这房间。周子轲呆呆看着他又回来,把一个暖得甚至有些发烫的东西小心垫在了周子轲左手下面。 “yào滴得快吗,疼吗?”汤贞又问。 周子轲一眨不眨,只顾看汤贞的脸。 汤贞还是站起来调整了输yè的调节器。“可能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打完,”汤贞说,他夹出一块新冰块,周子轲嘴唇张开了,乖乖把冰块含进嘴里,就听汤贞说,“你困了就睡一会儿,我就在门外,有事情你叫我我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