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烟,还在夸奖方遒的马术。陈总说,华子年纪小,不懂礼貌:“他一个蒙古小孩,骑马赢了人家才刚会骑一天的方遒,有什么好骄傲的。” 日头上来了,望仙楼几位工作人员从角楼里搬出几架遮阳伞。方曦和抬头瞧见他们,眉头刚一皱,旁边陈乐山笑道:“方老板冬天也要遮阳?” 方曦和盯着工作人员道:“我没这习惯。” 几位工作人员意识到自己走错了院子,赶忙鞠躬道歉。 直到他们把伞搬走了,方曦和才想了想,把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按灭了。 方遒站在傅春生办公室的窗边,瞧楼下窗户正对的那一方小院子里,穿牡丹旗袍的女人正在旁人搀扶下,徐徐迈过竹桥,往荷花白色的遮阳伞下走去。 “又想晒太阳,又怕晒黑。”方遒说了两句,轻蔑地笑了,看他口型,还轻骂了句“矫情娘们儿”。 傅春生也朝楼下望了一眼,他一双眼睛小,鲶鱼似的,看了一眼便收回来。 方老板把陈总请进了望仙楼里。陈总身边的年轻秘书,叫钟坚的,跟上来贴耳对陈总道:“小娴小姐的补习班老师今天请假了。” 方曦和从旁突然问:“小娴多大了?” 陈总说:“十七。” 方曦和嘴角天生带笑,很和善的样子,感慨道:“养女不易啊。” 傅春生换了一套新的外褂,专程下来迎接二位。陈乐山一见傅春生,眼镜片后面一双斯文和气的眼睛便眯缝起来。傅春生请他上楼去坐,说电影节展映的事他已经派人去拿文化局的口风了,陈总稍事休息,晚些谈正事正合适。 方曦和从后面上楼梯:“老傅,把陈总给你捎的毛尖拿出来泡上。” 傅春生笑道:“刚泡好了,等您二位。” 华子头发剃得极短,高高的个头跟在陈乐山后面,冷眼瞧着方曦和从他们身边过去。方曦和对陈乐山道:“自从有了陈总的毛尖,老傅看见甘家的碧螺春都提不起兴致了。” 傅春生忙摆手:“没有的事!” 陈总说:“喝久了,偶尔也换个口味嘛!” “陈总会挑,”方曦和道,“老傅轻易不夸什么茶好。” 陈总说,他不会挑,是上回去贵阳开会,恰巧听见傅先生提了一句,才叫华子去找的:“和下面那匹马一样,都是投您二位的所好。” 傅春生把他大办公室的门推开了。方遒就站在里面,还穿着他脏兮兮的马靴,迎面就听方曦和对陈乐山笑道:“那陈总该把华子送我,送什么马啊。” 梁丘云坐在接待室里等。每次来见方曦和,他少则要等一两个钟头,多的时候,等一天见不着面也是有的。 茶桌上积了一层灰,与其说是“接待室”,不如说是望仙楼的废弃仓库。梁丘云抬头瞧见窗外枝头上的飞鸟,有阳光shè进来,在梁丘云脸颊上照亮了一块。 陈乐山出了办公室,傅春生悄悄从外面把门关上,两个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