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座啊,这次我们都急着盼你回来,不是为了不辣这个娃娃。嘿!我和这个娃娃还真有点缘分,这次虽然没找着儿子,但把他带回来了也是一件开心的事啊。”
“我们都急着等你回来,是为了茉莉,”老头接着说。
听他忽然提到茉莉,我心中一急,难道我不在的这几个月,她出什么事了?但老头子贼精贼精的,故意停顿一下,看看我的脸色。我知道,我的担忧之色并没有逃脱他老人家的法眼,我也不想装什么犊子,就等他说下去。
老头顿了顿,接着说:“是这样,我回来后就听弟兄们说,在祭旗坡,每隔个三、五天就会看到茉莉来给您扫墓,不是光给您一个人喔,是给我们仨一起呢。当然,我和死胖子都是沾了您的光,她主要还是给您扫墓的。就我回来后这十来天,我就已经看到过她两次了,我估摸着,这一、两天,她又该来了。”老头子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段话。
茉莉没出事,我心定了,回他道:“她好好地给您老人家来扫墓,您有什么可着急的?”
(二)
“团座啊,您是记不起来了,还是脑子糊涂了,茉莉她正怀着孕咧!”死老头子说到。
听他这样一说,我不由得一愣,这段时间一直都考虑着战场上的事了,我还真忘了这茬。
“那又怎样?”我尴尬地问道。
“她现在已是七、八个月的身孕了,走路都挺费劲嘀。咱们这个祭旗坡虽不太高,可还是挺陡嘀,上次我看她爬这个坡,那个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就担心别出个磕磕绊绊的。”兽医继续说着。
“就是啊!就是啊!”死胖子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拦着她,不让她来。”我郁闷而又懊恼地回答着这两个货。
“团座啊,你可以去给她托梦啊!你可以在梦中劝劝她,这段时间就不要来了,要当心身体。上次,我们临走之前,我就劝你去看看她再走,你还非不听啊……”看样子,兽医唠叨起来是没完没了的了。
“茉莉,茉莉嫂子,她好像已经来了。”克虏伯一边嘟哝着,一边拉着我,指给我看。
(三)
我们看到茉莉已有了明显的身孕,正提着一个小篮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往祭旗坡上走去。朝阳刚刚升起,映射着她的脸庞,她的脸上没有明显的悲伤,到是多了几分恬静和从容,焕发着金色的光芒。她家的黑虎也跟在她脚边走着,没有了狗肉,黑虎现在到是老实多了,很安分的模样。
“团座,快跟过去看看吧!”兽医催促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