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稚嫩的少年面庞,此刻也因血管蔓延而变得扭曲诡谲。
远远望去似人而非人,活脱脱一个从地狱刚刚爬出的恶鬼!
“不能再等了,造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司徒零想要扣动扳机,下一刻便被汉阳造死死按住。
“你给老子把嘴闭上,张道长还有自主意识,跟之前那些发病的家伙不一样!”
“造哥说得没错,司徒副官,之前面对你手下发病,你都悲怆哭嚎了好久,怎么一到张道长这里,就突然变得这么干脆了?”
杨彪虽和汉阳造不对付,但很显然也是明事理的家伙,此刻也有些看不过去。
司徒零被二人戳破心思,面色微红又下不来台,唯有默默放下手枪,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委屈模样。
“哭了,道士哥哥哭了!”
与此同时,燕子指着张守鱼喊了一声。
众人循声望去,果见张守鱼双眸含泪,泪腺喷薄而出流淌双颊,只不过一开始流的是泪,渐渐就变成了鲜红的血!
“泣红?”
乾二爷见状惊愕,汉阳造立刻瞥了瞥他的老脸。
“二爷,有啥子说法嘛?”
“老辈人常讲,泣红泣红,招子通红,送走阳眷,再送邻朋!”
“啥意思,听不懂啊!”
“别多问,不是好事儿,这个墓不干净,咱们这一遭恐怕当真遇上阴活计了!”
阴活计!
司徒零一听这话,一下就把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给推歪了。
“二爷,我听人说下墓最忌讳碰上阴活计,一旦遇到往往都是九死一生的局面,真的假的?”
“别多问,小王,准备随时动手吧!”
自从瞧见张守鱼泣红,乾二爷的态度来了个180°大转变。
汉阳造还是于心不忍,这大汉虽鲁莽却不是滥杀性子,可门中长辈话都说到这份了,他自然也不敢忤逆,唯有将枪管子再次对准张守鱼!
“呼。”
望着这个场景,司徒零不晓得心中在想些什么。
他静静舒了口气,随后便开始擦拭自己的眼镜。
“都让开”
便在这时,张守鱼又说了一句苍老如斯的话,且这次开口他没有看向别处,虽身子直挺挺的,脑袋却转到面向众人的方向,一边流着血泪,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大家!
“啥意思?我们让开?让哪里去?”
汉阳造朝杨彪和步南栀打了战术手势,示意张守鱼目前还有自主意识,先不要轻举妄动擦枪走火。
“让它们过去!”
张守鱼又缓缓喊出一嗓子,这一声可谓凄厉骇人,简直堪比被老奶奶裹脚布勒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