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他前往武装侦探社之后,行事虽然还是跳脱,却已经很少再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织田作的出现就像是让他重新捡回了活泼过头的一面——好像血色黄昏和那之后的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发生。
织田作心知这样的太宰并不正常。
抛开令人恐惧的智谋心机,再看穿那层用于包裹全身的黑暗,太宰只是个胆小鬼而已——尤其是在织田作的事上。太宰就像是一时间得到了失而复得的珍贵宝物,但是恐惧于这整件事过于美好到不真实的地步,以至于过于害怕到恨不得捂住耳朵、闭上眼睛的程度。
不过不管是哪个时期的太宰治都绝不会将自己的脆弱宣之于口。其在非关键时刻行事不靠谱程度也是绝对的。明明是可以悄无声息解决的情况,他非要将玉壶也叫出来掺一脚。
如果还是作为港口afia最年少干部的太宰,恐怕会在双方打得两败俱伤时在一边拍手叫好。但是落在他身后半步的织田作不会多问,他能看清太宰的变化,自然不认为他这是有意要杀鬼杀队的剑士们。
行事固然跳脱,看起来也并不抱有善意,太宰却绝对不是站在鬼那一边的。还能怎么办呢?毕竟是自家对孩子嘛。实际年龄其实和太宰差不了多少的织田作习惯性地用家长视角包容地看着太宰搞事。
也只能原谅他,然后陪他一起搞事啊。分明年龄并不大的红发青年觉得他好像逃不过背负老父亲情感的宿命。
突然,织田作视野被虚幻的红光染红,就连太宰飘在身侧的风衣衣角都好像晕上了一层血色。一切的运动都好像放慢了速度,在织田作死去的五秒之前,他洞察了将要发生的一切。
一柄卷挟着水浪的日轮刀刺向他的后心、穿透了他的心脏。织田作一把握住从胸口穿出的刀刃。习惯了未来视中的死亡,手掌被锋利日轮刀划破的疼痛当然无关紧要。
织田作甚至能从刀刃上感受到剧烈的、不自然的抖动。
这颤抖并非来源于一击即中的兴奋,而是织田作几乎从未感受过的、从握刀者手上传来的恐惧和动摇。
预知结束,血色褪去。
织田作往侧边一步,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从背后而来、刀刃上卷着水浪的攻击。
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改变方向之前,织田作以常人难以企及的反应速度拔出□□,子弹精准地击中远处即将要砍到太宰身上的日轮刀,迫使那满是缺口的刃偏离方向。
来者是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
呼吸法无法伤害到免疫一切‘异常攻击’的太宰治,但是一向只信奉蛮干的嘴平伊之助显然不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