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的话,而是这借口太拙劣,让他一时都觉得有些无语。 这是什么地方? 南宫! 太上皇就在殿里坐着,他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又不是天高皇帝远的穷乡僻壤,谁敢假传圣旨? 再说了,假传圣旨对他有什么好处,得罪一个权势正盛的大珰吗? 这个舒良,摆明了就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得不耐着性子,依旧放低姿态开口,道。 “公公玩笑了,孟某岂敢假传圣旨?” “就算是公公不信孟某,难道连怀恩公公也不信吗?刚刚怀恩公公离开时,也曾提到,太上皇会自己处置一干人等,他的话,总不会有假吧?” 孟俊早就有所耳闻,天子手下的几个大珰,尤其以怀恩和舒良的关系颇佳。 拉怀恩出来做挡箭牌,他就不信,这个舒公公还是不给面子。 果不其然,提到怀恩,舒良的神色松了松,但是,依旧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道。 “怀恩公公的话,咱家自然是信的,只是,孟指挥使何时听到怀恩公公说,太上皇不愿放人了?” “反正,咱家是没听见,要不,您去追上怀恩公公问问,让他来给咱家解释一番?” 这番话说完,孟俊算是明白了。 这个舒良,这是下了决心,要刁难他了。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再好声好气的说话了,当下便直起了微微弯下的腰,道。 “公公若是执意不信,孟某也没有办法,只是,孟某身为禁军统领,守卫南宫,职责所在,不敢擅自放人进去,公公若要觐见太上皇,孟某可以代为通禀,但是,这些东厂番子,怕是不宜进到南宫当中。” 实话实说,虽然这话说的硬气,但是,孟俊心里却在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这是南宫,天子脚下,群臣瞩目,这个舒良就算再跋扈,也绝不敢强闯宫门…… 没办法,舒公公给人带来的气势压迫,实在是太重了。 孟俊此时,其实也是有苦说不出,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实在不想跟舒良发生冲突。 但是,太上皇又下了死令,必须要守住宫门,而且,看那样子,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作为被勋贵推出来保护太上皇的人,这种时候,他不上也得上。 当然,尽管如此,孟俊话里还是留了个小口,那意思是,您要是真的想要人,自己去见太上皇便是,别闹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然而,很快孟俊就发现,他还是小看了舒良,这位东厂提督太监,是真正的疯起来六亲不认。 而且,孟俊说软和话的时候,舒良还算是客气,可如今他态度一变得强硬起来,哪怕是留着转圜的余地,舒良的神色也顿时沉了下来,冷冷道。 “觐见太上皇就不必了,区区小事,不必打扰他老人家。” “但是,咱家也把话放在这,皇上圣命已下,随从太上皇前去春猎的这帮子人,咱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