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阴影当中,张輗和朱仪二人就这么望着远处的场景,越过于谦,是长长的宫道,上面除了侍卫和偶尔路过的宫女内侍之外,竟然真的再无任何人影出现。 “这闹得有些大了吧?” 这副场景,显然也出乎了张輗的意料,目光落在远处于谦的身上,张輗侧了侧身,对着朱仪问道。 “这怀恩公公,竟然真的进去之后,就再没出来,难不成,他没将外头发生的事禀告上去?” “不会……” 朱仪摇了摇头,笃定的说道。 “身在御前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欺瞒,所以,怀恩必定是上禀了。” “那怎么会什么反应都没有,就算是晾着,也得给个说法吧?” 张輗看着远处那一干绯红衣袍的大臣,开口道。 毕竟是这么多朝廷重臣,什么说法都没有的就等在此处,真的闹出个什么事端来,那可是动荡朝局的大事。 这位陛下,不是一向最看重朝局稳定吗? 怎么,忽然改性子了? 闻听此言,朱仪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意,道 “二爷,这御前之事啊,怕的往往不是欺瞒,而是如实禀告,陛下摆明了不想见于谦,但是,这于谦带着群臣,在此处等候,名为等候,可是实则,却隐隐有逼谏的意味,只不过,还未亮出真正的名头罢了。” “这种情况之下,没有说法,其实才是最好的处置,不是吗?” 张輗到底是勋贵世家出身,稍一思忖,便明白了朱仪的意思。 “不错,刚刚怀恩公公已经两度传旨,但是,于谦仍旧执着不放,这种情况下,陛下要么召见,要么不见。” “要是召见了,这一局便算是陛下输了,可要是再传旨说不见,那么,群臣要么退去,要么,恐怕就是真正的跪谏了。” “看于谦这个架势,就算是怀恩公公再来传旨,他怕是也不会就此退去,倒不如维持现状,让这些人吃吃苦头,等熬不住了,自然便会退去……” “不过,看这个样子,这位于少保,怕是要跟陛下硬扛到底了。” 看着张輗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朱仪忍不住摇了摇头,道。 “应该快了,不出意外的话,陛下应该只是想让这些大臣吃些苦头,并没有打算真的把他们怎么样,这样的天气,再这么不管不理,只怕是要出事,咱们这位陛下,这点分寸应该还是有的。” 似乎是为了印证朱仪的话一样,他这边话音刚落,另一边宫里就有了动静。 远远瞧着,一队内侍从宫中走了出来,见此状况,在一旁歇息的几个大臣,也纷纷被人搀扶着重新到了宫门前。 但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这次来的不是怀恩,而是东厂太监,舒良!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看清是这位舒公公的时候,不少大臣后背便是一凉。 和素来低调的怀恩不一样,舒良每次出来,身边带的人都不少,这次也不例外,粗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