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同出来的内侍,至少有三四十个。 舒公公穿着一身张牙舞爪的蟒衣,来到众臣面前站定,脸上依旧挂着万年不变的虚假笑意,还未开口,眼瞧着于谦打算开口的俞士悦,便抢着上前道。 “见过舒公公,不知陛下圣体可好些,是否能够召见我等?” 这话说的客气,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舒良也回了个礼,道。 “次辅大人不必着急,太医诊治了之后,说是陛下昨日有些着凉,不碍事,至于能否召见……” 舒良缓缓收敛了笑意,转向了在场的正主于谦,道。 “陛下口谕,今日不见大臣,诸位,请回吧!” 这话刚刚怀恩就说过一遍,如今舒良再说,基本上是原话未动,但是,不同的人说出来,其中意味明显不同。 至少,从这位舒公公嘴里说出来,莫名的让人不自觉的想往后退。 一时之间,宫门外的不少官员,都隐隐有退缩的意思。 当然,这些人当中,不包括于谦! 即便是面对着舒良,他依旧神色如常,道。 “舒公公,今日我等前来,实有要事要禀告陛下,若陛下不见我等,我便继续在此等候,还请公公再禀陛下。” 同样的一番话,于谦刚刚也说过,如今的场景,好似是重来了一遍,但是实际上,却大不相同。 大臣们这边,已经见到了天子的心意,他们当中大多数人是想要劝谏,但是,不是想要送命。 就连于谦这样深受宠信,位高权重的大臣,都被在这烈日底下,硬生生的晾了这么久,可见此事之上,天子心意已决,再耗下去,着实是没有好处。 而且,实话实说,在场的许多大臣,平素都是锦衣玉食之人,今日这般暴晒之苦,着实让他们脱了半层皮。 因此,虽然于谦的态度依旧坚定,但是这一次,响应者却是寥寥无几。 另一点不同就更显而易见了,上一次,站在于谦面前的,是怀恩,而这一次,则是舒良! 这位舒公公的名声,可不是被人捧出来的,听了于谦的这番话,他的脸上重新挂起一抹惯常的笑容,道。 “禀倒是不必了,于少保之意,陛下已然尽知,刚刚咱家出宫之前,陛下也有吩咐,如若于少保不肯离开,那么,咱家便替陛下问几句话。” 艳阳高照,但是这话从舒良嘴里说出来,却似冒着寒气。 于谦拱了拱手,道。 “臣恭聆圣训!” 于是,舒良直起腰,道。 “陛下问,于谦你可还记得臣子本分?” “朕在宫里龙体抱恙,你身为臣子,不思好好办差,为君父分忧,却率群臣在宫门口迁延不去,口称朕若不见你,便不肯走,你可知此举,是在胁迫君上?” “你的来意,朕都知晓,皇庄一事朕决心已定,不必在议,诸司衙门配合办差便是,今日朕不想见尔等,都回去好好办差,不得再迁延抗旨,否则,朕定严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