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3 / 4)

来龙去脉告诉她,这社团历史悠久——查尔斯顿的每一项传统事物似乎都至少有一百年历史,又如何完全受男人的操纵。只有男人才能成为圣西西利亚社团的成员。

“下车吧!斯佳丽,”瑞特说“在这儿你应该别拘束。这栋建筑是爱尔兰会堂,里面有一面匾,上面用最好的金漆漆着爱尔兰的竖琴。”

“规矩点。”他的母亲叱责道。

斯佳丽翘起她那桀傲不驯的下巴走出来——活像她的爱尔兰老子。

那些北佬士兵在干什么?斯佳丽一时吓得嗓子眼也抽紧了。这些人是因为上回败在女人手里,这回打算来找麻烦的吗?然后她看到他们身后的人群,东也冒出一张翘盼的脸,西也冒出一张,都想一睹下马车的名流风采。噢!北佬居然帮我们挡住人潮,为我们开路!就像下人一样,像拿火把为主人照明的小厮或脚夫。他们活该。干嘛不干脆放弃,滚回去?反正也不会有人理他们。

她从士兵的头上望过去,对瞪大眼睛的群众粲然一笑,才步下马车的上车台。要是有一件新礼服,不穿这件过时的破烂东西就好了。事到如今,她也只有随遇而安了。她上前三步,熟练地将裙裾甩到身后,裙摆不偏不倚地抖落在白色走道上,一点也没沾到泥土,拖在身后,一路雍容华贵地扫掠而过,步入社交季节的舞会。

她在门厅口停了下来,等候其他人。眼睛不由给吸引到上面,顺着楼梯那优雅的拱门,看到二楼宽敞的梯台,再看到悬挂在高处的烛光闪闪的水晶灯架。这灯架就像世上最大、最亮的珠宝。

“埃林顿夫妇来了。”巴特勒老太太说。“从这边走,汉娜,我们先去女宾衣帽间把外套脱掉。”

不料汉娜在门口突然停住,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罗斯玛丽和斯佳丽只好赶快让到一边,才没碰上那个身穿红宝石锦缎的人。

怎么回事?斯佳丽伸长脖子往前一探究竟。没什么啊!这情景她在社交季节见得多了,真不明白汉娜干嘛这样大惊小怪。几个姑娘和妇女坐在靠墙的矮凳上。裙摆掀到膝上,双脚泡在一盆肥皂水里。她们的使女就替她们洗脚、擦脚、擦粉,把补缀过的袜子卷上她们的大腿,穿上舞鞋,她们趁此机会就彼此闲聊,有说有笑。凡是走过尘土满地的街道来舞会的女人都免不了要这样做的埃这个北佬婆娘想怎么样?要她们穿靴子跳舞吗?她用时轻轻推推埃林顿太太。“你挡住路了。”她说。

汉娜道了声歉,退到一旁。正在弄发夹的巴特勒老太太从镜前回过头。“好啊,”她说“我一时还以为你走丢了呢!”她没看到汉娜的反应。“这位是希巴,今晚你需要什么,她会替你打点得妥妥当当。”埃林顿太太没二话就被带到角落,有个她生平从没见过这么胖的女人坐在一大张破旧褪色的锦缎安乐椅上,金棕色的皮肤只比金色锦缎暗一些。

希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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