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的事。她把餐巾放在餐桌上。“我该走了,”她轻快地说“我我要去拜访奥哈拉家的伯伯和伯母。”她不愿让任何人知道她想买下女修道院拥有的塔拉庄园那三分之一的财产,尤其不愿让姨妈们知道。她们太喜欢散布流言蜚语。
说不定还会写信向苏埃伦告密。于是她甜蜜地微微一笑。“咱们明天早晨什么时候去望弥撒?”这事她肯定要对女院长提一下。完全没有必要告诉她们,自己早把圣灰星期三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糟糕的是她把念珠留在查尔斯顿了。那没关系,她可以在伯伯们的店里再买一串新的。如果她没记错的活,他们店里从女人戴的帽子到耕地的犁,样样都卖。
“斯佳丽小姐,咱们啥时候回亚特兰大的家呀?我跟你外公厨房里的那些个人处不来。他们都那么老了!再说我的这双鞋,走了这么多的路,都快要磨破了。你在家里有那么多漂亮的马车,咱们啥时候才回去呢?”
“别那么没完没了地抱怨,潘西。我说走的时候咱们就走,我说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过斯佳丽并没有真正发火,她正在回想她伯伯们的商店在哪里,可就是想不起来。我八成传染上了老年人的健忘症了吧。
潘西说的一点没错,我在萨凡纳认识的个个都是老人。外公、尤拉莉姨妈、宝莲姨妈,还有她们所有的朋友都老了。而爸爸的哥哥们最老。我只去问声好,让他们干瘪的老嘴吻一下我的脸颊,然后买串念珠就离开。完全没有必要去见他们的妻子。如果她们真想见我,这些年也就不该中断联系。尽管她们知道我很可能已经死了、埋了,怎么就连一封吊唁信也没寄给我的丈夫和孩子呢。这样对待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我看实在算不得是上等人。也许我压根儿就该把去看望他们的事忘掉。他们这样怠慢我,真不值得我去拜访。但斯佳丽忽视了一点,他们从萨凡纳给她寄过不少信,但她从未回过,最后他们也就不再写信了。
现在她准备把父亲的两个哥哥和嫂嫂在她的心底深处永久地剔除。她要专注于两件事:控制住塔拉庄园,对瑞特要占据支配地位。尽管这两个目标相互对立,但她总能找到办法兼而得之。这两件事需要她用全部时间进行思考。我就不拖着脚到处去找那家发霉的老店了,她拿定了主意。我必须得千方百计地找到女院长和主教。哦,要是没把那串念珠留在查尔斯顿就好了。斯佳丽飞快地看了一眼布劳顿街——萨凡纳的商业街——对面的沿街铺面。这附近肯定会有家珠宝店的。
几乎就在正对面五扇发亮的橱窗上面的墙上,横排着五个斗大的烫金字母0-hara(奥哈拉)。哎啃,几年不见他们倒发迹了,斯佳丽想,商店看上去一点儿也不陈旧。“快点,”她对潘西说,随即便冲入满街来来往往的运货马车、轻便马车及推车的车阵之中。
奥哈拉商店散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