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你处什么对象啊?至亲至疏夫妻,懂不懂?有些事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谢源一本正经,“他要的是他问你答么?必然不是啊!他要的是即使他不开口问,你也能凭空描摹他那复杂多变的脸色,然后自动回顾自己最近的表现,最后审慎地解释,最好认个错,懂不懂?他要求你时刻准备着,了解他那颗敏感柔软父爱如山的小心脏,懂不懂?”
顾东林表示哦,表态啊……
“我一看你就不懂。不过也没关系,你要是太懂了,对他了如指掌,那都把人都给宠坏了。基本上这种双鱼座,只要给点甜头,就能继续小清新地活着,弹弹钢琴伤春悲秋,一个人享受着这种‘问题死也不说出口,哪怕答案千奇百怪牛头不对马嘴’的游戏中享受着忽上忽下云霄飞车般的快感。”
里头小少年洗完澡出来,穿着件很清凉的体恤衫,裸露着底下的大长腿,一屁股紧挨着谢源坐下,顾东林看得心惊肉跳――这一米八几的个头、一百五六十斤的骨肉相连,就这么直直贴着下去,他那消瘦的师兄半边身子都他妈被刨掉了好么!真的被压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好么!还要苦命地接过毛巾给他擦头,擦什么脑袋啊手都撩不到!
顾东林被小少年的戒备眼刀飞了好几个窟窿,收回目光,“我总觉得他这忽上忽下得变态了不可,啧,你都不知道,他现在成天在家里拍《赎罪》。我跟他说放着放着我来,他就脸色雪白的,还成天要在浴室里窝个大半个钟头洗jj。等这风头过去我非得让他回公司不可。”
“这不是挺好?爱干净。”谢源对于喜闻乐见的闺房秘闻断章取义。
顾东林理直气壮:“我手酸!”
谢源了然,好不容易把自己半边身子从陆铭屁股底下拉扯出来,陆铭又不满意地往他身边挪挪,把沙发搞得叽里咕噜直想,非得紧紧偎着,皮肤与皮肤之间的咬合度必须达到iso9001国际认证的真空标准为止,还一本正经地偷偷跟他说:“哥哥,我也jj痒,你给我挠挠?”
谢源一边真空一边无视小流氓,继续刚才的话题,“本来嘛,极度自傲跟几度自卑都是一码事,这也是个契机诱发了他的消极情绪。他家里不是还有个很牛逼哄哄的大哥么?”
“是啊。”
谢源严肃:“王储的弟弟就容易犯这种毛病。我还估计,像他这种家庭出生的少爷,一周岁之前都是保姆带着的。保姆最容易偷懒,哭了不给喝奶,叫了不给换尿布,或者慢个一两拍,直接导致他发育期前潜意识里深深根植着世界不围着我转的不安全感。以后再怎么补救,没用。你就受着。你也别不让他干家务,你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你拦着他这个举动像谁你知道么?”
谢源把茶几上的本子捧过来,随便调出一篇文档,深情并茂地朗诵道:“祥林嫂,你放着吧,我来放;祥林嫂,你放着吧,我来拿;祥林嫂,你放着吧!――你就这样,四婶。你太愚蠢,也太残忍。”
顾东林恍然大悟,回家打开了家务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