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句伤害,那无疑会是曾经真实的爱情所能得到的最丑陋的结局。他以为到了今时今日,没有什麽还能让自己恐惧,闻熙却仅仅只用一句话,就让他不想再活下去。
他决定用绝望去制服恐惧,拿起致命的武器与闻熙一刀两断。那一刀下去,他没有打算被救,想死在闻熙的眼前,只是他最後的一点怨气。在他看来,那是个公平的了断──你给了我一段爱情,我用性命来偿还,从此不亏不欠,阴阳两隔。所以第一刀他要先捅伤闻熙,这样对方在愤怒之下就不会救他。
他恨闻熙终究救了他,再一次把微小的希望强加於他,让他在自尊、理智和那簇微小的希望之火里日夜煎熬,产生了更多的恐惧与不安。
恐惧越多,说明期望越大,他会这样害怕只因为他死掉的心又愚蠢至极的复活了。
他看得清清楚楚,却无能阻止,焦躁的心态把本来就很重的压力继续加码,导致他一看到闻熙就有种同归於尽的冲动,这种暴力冲动又与苦苦压抑的性欲直接挂钩。
那个上午在他的办公室,他几乎无法自控地摁倒了闻熙,动作之急切已经忘记这是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只管粗鲁地解开对方腰上熟悉的皮带,连挫带揉去挑逗闻熙不安於室的小兄弟。
他想要一场痛快淋漓的性交,不参杂任何情感,让他宣泄掉所有沈重、苦痛与软弱,然後迅速回到理性的工作状态。
他本应该去找别人,但别的人无法引起他这样强烈的情欲和毁灭欲。他脑子混乱地摁住闻熙一阵乱啃乱摸之後,发现闻熙正在乐不思蜀的配合,只得指示自己把闻熙当成一个单纯的性工具,然後凭著这个理由把闻熙拉起来拖进他的专用休息室。
他的嘴唇还在被闻熙热烈的吸吮,同时回手重重关紧了那扇房门,室内光线顿时变得很暗,只能隐约看清两个人的轮廓。闻熙伸手在墙壁上摸索开关,穆冬城却飞快握住对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不开灯更刺激。”
他不想看到闻熙的脸,那会让他越发厌弃自身,丑陋的关系本来就应该在阴暗的环境里发生,他们之间做得再热烈也不可能回到旧日的美好。或者他们其实从来没有过什麽美好,就连所谓的记忆也只是他自欺欺人,他知道这很偏激,完全是失败者恶毒的逻辑,但他已经无法再坚持相信。
不再相信闻熙的感情是真实的,不再相信自己还能站直了去爱人,不再相信任何一种爱……这世上本就没有无私的付出,一切给予的最终目的都只是为了索取。
母亲给了他生命,要他用牺牲爱情和前途去回报;闻熙给了他爱情,要他用自尊去回报;江品培给了他父亲般的关怀和帮助,让他用仅剩的自由和骄傲去回报,根本没有人问过他到底愿不愿意。
其实只要不被逼得太紧,他会百分百的心甘情愿,连这点微小的埋怨都没有,可最关键的就是这个“逼”字。他知道自己是个非常容易心软的人,才把外表武装得冷静理智,即使被亲密的人用软刀子刺痛心脏,出於习惯也不会硬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