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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那个瓷人似的大哥哥心生感叹,快吃晚饭的时候,他在屋里迎来了口水活药的蹩脚医生。说是医生,其实也没端正到哪儿去,只是看起来比外面那几个看门守院的干净一些。医生简单的检查过他的伤处,最后留下半坛子药酒,走了。
虞定尧捧着酒坛子闻闻味道,然后抓过医生留下的一小团沾酒布料,一点点的往肿起的位置抹。他在等人给自己送饭,每天这个时候,总有两菜一汤送进来,内容固定,口感也很一般。不过他最近长身体,总像吃不够,蒙头吃到碟碗齐空,还要翻出仇报国进贡的零食填个空。
然而左等右等,等得他肚子咕咕叫,始终也没等到那两碗粗茶淡饭。小孩儿着急,扒到窗格子边去看,见院子里没人,他便高声呼喊。喽听见动静跑进来,态度不大好,有点恶声恶气。
虞定尧劈头就问:“我的饭呢!”
喽说:“急什么,今天老大在前面摆酒,耽误就耽误,总不会饿死你!”
“摆酒?他摆什么酒?”摆酒怎么不要我一起过去吃!
小孩儿撅起嘴不高兴,可喽不再理会他,掉头往院子外面走,连个开饭的准信都没留。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又不好自己跑到前面去讨吃喝,委屈的窝回屋子里,他四脚着地的爬到炕头边翻出那堆零食。零食剩得不多,根本不够他吃个两三口的。
两眼一闭,虞定尧仰面躺下去,一手揉着瘪瘪的肚子,这个时候,他倒是想念仇报国了。如果仇报国能在这个时候来给他雪中送炭,他回去之后倒是可以重新考虑一下揭发检举的事情。
如此饿到天黑,虞定尧连灯都懒得点了,因为点起来他也一样两眼发黑,何必再就着灯光去找那眼眶子里奔出来的金星呢?
奄奄一息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来人进门便是一句低声的:“我艹。”
虞定尧饿得手脚发软,根本连动都不想动,及至有人点亮了屋里的灯盏,借着黄幽幽的光,他才看清楚对方的脸。
然而一看,他心里便是咯噔一下落了空。
是刘炮。
这个讨人厌的,怎么又来了!
刘炮还是笑嘻嘻的,那笑不干净,总带着点流里流气的味道,此时一手举着灯盏,他把另一只手伸到了虞定尧面前――是个油乎乎的黄纸包。
“小少爷,饿了吧?”
23第二十一章(下)
刘炮带来的是一包散切的猪耳朵,外加一只油汪汪的肥鸡腿。小孩儿闻着味道,当即忘了来人的可恶之处,扑上去就吃,像只饿急的小狗。
等到半只鸡腿下肚,虞定尧也回了神,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伤大雅,他连咀嚼的速度都变慢了。一口口的细嚼慢咽,再挑起长长的睫毛去看刘炮。
刘炮手里举着盏灯,他也不嫌烦,而是特意让那飘忽的灯光照在虞定尧脸上。看他苹果似的脸蛋红润饱满,又看他扇子似的睫毛在眼眶前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末了盯住对方蠕动不止的嘴唇,这只老饕入定回魂似的做了个深长的呼吸。这种感觉异常奇妙,痒耸耸,暖融融,还未尝鲜,便已经让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