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询问的表情。
孟小南顿了顿,放下手中的茶杯,缓声道:“赵团长,这是我们大洋公司的董事长,姓乔。”转头对了董事长,他继续介绍这边的赵宝栓,“大少爷,这位是赵团长,早先在生意上同我们有往来,今天也是许久不见,同我一道出来喝几杯叙叙旧。”
听闻这番解释,乔姓青年对着赵宝栓高傲的一仰头,那视线里几乎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只是他个子没有人家高,并不能真正的做到居高,所以只能在眼神与气势上有所体现。赵宝栓听得他的来历之后,并没有对他不友善的态度有所挑剔,反而主动自然的伸出只手,要与对方握上一握。
乔董事盯他那大手一瞬,并未出手回应,态度了了的一点头,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乔振霖。”
“乔董事也来喝一杯?”展颜一笑,赵宝栓摆出去的手在跟前空划一记,然后摸到脸上蹭了蹭下巴额的胡茬。
屋内的酒桌上,盘盘碗碗的菜肴几乎见了底,乔振霖看一眼赵宝栓,当即回绝道:“不用了,赵团长不必客气,我只是有些事情想孟专务问一问。”
这时候,孟小南从椅子上站起身,迎着他的方向朝外走了两步,然后转回来对赵宝栓说:“赵团长,既然如此我也不用麻烦你送了,我自去要辆车,同少爷一道回去就行。”
赵宝栓见这两位关系甚密,也没什么说的,顺水推舟的点点头,拱手把两位漂亮青年送出了门。等送完了人,回来抓了桌上的武装带,他忽然咂出了点味道,再扭身冲到屋外靠住栏杆往楼底下望,果然看见那俩人在楼底昏暗的灯光中做着拉扯。
孟小南走得疾,乔董事在后面追,刚摸上半片衣角又让人甩开去好几步,是个求而不得的样子。
赵宝栓低着头满怀新奇的看,看着看着不由的嗤嗤发笑。
果然这孟老板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从酒楼出来,赵宝栓没再去别的地方,虽说这几天需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但他实在是有些呆不住了。不管嘴上的大燎泡毁了好形象,他憋着不见沈延生,终于憋到了头,以至于迫不及待的就想看看对方龇牙咧嘴的小模样。
夏天的夜晚较之白天火烧火燎的高温天气,总是会多出几分阑珊的凉意。而沈延生软面似的在屋里躺了一天,终于迎来这清凉的时刻,当然感觉惬意非常。白天里,他热的发慌也不敢下水,怕冷热交叠坏了身体的平衡,又要害的两腿轮流的往厕所里奔。及至到了这天夜里八九点钟的光景,他才勉勉强强的让人端进盆温水来,囫囵的对付了一下。
洗干净理清楚,沈少爷浑身没力气,一颗脑袋在枕头里滚了两滚,很快便熟睡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忽然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生生惊醒了。挺身从床上坐起来,他看这屋子四周都没了墙,光有一张床孤零零的摆在发青的地砖上,上下左右都不着边。
这是怎么了?新买的宅子,好好的怎么就光剩下块地皮了?
脑子里捣浆糊似的咕噜咕噜开着锅,他头晕眼花的想不明白。这时候慌慌张张